駱玉蘭她逃離了舊生活後,是絕對不想再回去的,為了達到目的,前程好壞她都不在乎了。
雖然去那個縣城的博物館工作待遇很一般,遠遠沒有她最開始分配去老家省城文工團那個工作前途要好,可是對於她來說,隻一項離家幾百公裡遠老家的人再也不能找到她了,就已經是她心裡最適合她的工作了。
隻是這會兒汪年年突然想到,“那要是你家裡跑到你現在新分配的工作那邊去找你怎麼辦?”
駱玉蘭鎮定地說道:“沒用的,他們不會知道我被分配去哪裡的。在調換工作的時候我已經跟那個人說了,不許他往外透露風聲,要是被彆人知道傳出去了,我不管怎麼鬨也是要把工作換回來的,到時候他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為了保住這個工作,他就不會往外說的。而在導員還有主任那裡,我也跟他們求了的,他們絕對不會把我分配的工作在哪裡說出去的。”
駱玉蘭她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後,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導員和負責分配的主任自然是對她很同情了,當即就答應會為她保密,不會讓她的家人打擾她以後的新生活。
程荔月和汪年年她們看著好朋友一臉決絕同時還帶著對未來新生活的向往臉龐,很是動容,兩人一人一隻手,緊緊握住了駱玉蘭的掌心,程荔月道:“否極泰來,你以後的生活一定都會如你所願,你肯定可以過得很幸福的!”
汪年年也道:“月月說得對,玉蘭你之前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後麵就該迎來幸福的日子了,老天也不會專挑著一個人降苦難,我覺得你從你開始上大學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走運了,以後隻會更好的。”
駱玉蘭她之前三年為了隱瞞自己的過去隱瞞地很辛苦,現在看到自己的兩個好朋友都在寬慰自己,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糟糕的過去看不起她,她心中瞬間就如釋重負了起來,臉上也帶著久違的真切笑容。
雖然她沒有好的過去、好的家人、好的婚姻,但是她卻有了兩個好朋友,她總不是一無所有的。
“謝謝你們安慰我!我以後會好好的,努力工作,早點升職,以後的生活就像你們的說的,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到時候有機會,肯定會來這邊看你們的。
其實,我車票買的是下午的,六點就要走了,我跟那邊的接收單位通過電話,他們說可以提前過去入職的。
所以這會兒跟你們一起聚餐吃飯,其實也是想要告彆的。”駱玉蘭有些低落地沉聲說道。
汪年年她震驚,道:“怪不得我看你之前就在收拾行李了呢,還以為你隻是提前收拾好放著,原來你是要走的。”
“嗯,因為過來一起吃飯之前,我不想讓你們都太過擔心,所以就沒提前說,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
頓了頓,駱玉蘭繼續道:“等我走了,孫紅她過來找你們問我情況的時候,希望你們可以幫我瞞著,就說不知道就好了。她問不出什麼就不會再問了。”
孫紅就是駱玉蘭的那個老鄉,之前有事就會來找駱玉蘭,各種支使著駱玉蘭幫忙乾活,把駱玉蘭當免費保姆了,當初汪年年還有些看不過去呢,不過駱玉蘭她沒有怨言,汪年年就不好再插手了。
而現在看來,好像還有內情。
駱玉蘭解釋道:“當時推薦上大學,她家裡大伯接觸過我的檔案,知道我一些下鄉插隊還有結婚離婚的那些汙糟事,我之前怕她把這些事情散播出去,所以之前才對她多番忍讓,現在終於畢業了,以後到了新的地方就不會再和她有聯係了。”
雖然駱玉蘭在這些事情裡是受害者,但是不見得所有人都會這麼想,總是有人對女性有著偏見,不管她做什麼在那些人眼裡都是錯的。
駱玉蘭她當時並不想引起關注,她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三年大學時光,然後遠走高飛,所以對於孫紅隱藏的威脅,她隻得選擇答應。
汪年年她聽完這些氣憤道:“你本來就是受害者,同為女性,她不僅不同情你就算了,還拿著那些事情拿捏你,讓你各種幫她乾活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等你走了,她要是過來問我們你的事情,看我不讓她吃個教訓。”
駱玉蘭趕緊阻止道:“沒事,你不用管她,她也算是吃到教訓了。她今年運氣不太好,被分到邊疆的牧區那邊了,她大伯雖然有關係,名單都下來了,也不會有人願意和她換的,她現在一直在為這事著急呢!”
“果然人不能做壞事,你看這說不定就是老天爺在懲罰她的。”汪年年一臉解氣地說道。
而程荔月她這會兒聽完這些也覺得那個叫孫紅的很是活該,雖然這會兒自己分配了一個好單位,而對彆人分配結果不好幸災樂禍有些不道德,但是麵對的是孫紅這種人,程荔月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她們三個在餐廳吃了兩個多小時的甜點和正餐,說了無數地知心話,最後想著要離彆了,真的有些依依不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