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女生原本很相信小草,看了趙雨香的手語,也麵色遲疑,看向許攸寧的目光多了幾分不信任,不約而同用手語問起小草來。
小草一個人哪裡說得過七個人,眼看她越來越亂,許攸寧敲了敲鏡子,幾個人看過來,她便微微一笑:“也不用著急嘛,反正我還沒收錢,不如先練著再說啊,不是已經沒有時間了嗎?”
之所以去請舞蹈老師來,是為了代表社區參加舞蹈比賽,這些小草都跟她說過。
不過之前那個走掉的舞蹈老師並沒有教多少,許攸寧既不知道幾個人的基礎,也不知道進度,時間是耽誤不起的。
小草咬咬唇,給許攸寧寫字:【我們先跳給你看好嗎】?
許攸寧頷首:“要放音樂嗎?”
怕她們看不懂,她又寫了一遍。
說到放音樂,有幾個女孩頓時麵色遲疑,眼裡露出膽怯之意。
這可不是好的信號。
許攸寧蹙眉,站起身,嚴肅地道:“學習不管是教課的還是上課的都要互相配合,才能形成良好的循環和反饋。我很欣賞你們的努力,所以願意學,我們現在就開始,不願意也沒關係。”
她邊說邊寫,小草看得忐忑不安,乞求地看著幾個同伴。
幾個女孩兒看著小草的神色,半晌,點點頭,願意試一試。
於是許攸寧站到一邊,看他們像平時那樣跳舞。
之前的舞蹈老師用的是《丹頂鶴》,老掉牙的陳年舊曲,幾個姑娘動作一出來,許攸寧就看出熟悉感——舞蹈動作還是□□年前彆人編排的,她小時候就看過了。
許攸寧暗暗搖頭,之前的老師,有些敷衍了。
一開始雖然動作生澀不整齊,但勉強還過關,沒想到不到二十秒,整支舞由於聽不見音樂、動作不熟練等等原因,徹底崩盤。
許攸寧便做了個暫停地動作,問小草:“你們學了多久了?”
小草猶豫著,倒是趙雨香搶先道:“半個月了!這個也不用想那麼久吧?”
半個小時教了一分鐘不到?!
許攸寧啞然失語,而且就小草給她開出的條件來看,她們給之前那個舞蹈老師的費用並沒有低於市場價格。
她蹙起眉,神情嚴肅:“我覺得你們可能需要從頭再來了。”
幾個姑娘露出被雷劈一般的神情。
還有幾個姑娘甚至很傷心地哭起來,表示自己學了半個月才學這麼一點,如果重新再學,還不知道學多久。
趙雨香能說話,自然更生氣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李素教我們半個月,你也想教我們半個月拿了錢走人!”
小草有些慌張,看了看許攸寧,又看了看趙雨香,一時間也沒開口再解釋。
活動室的空氣裡彌漫著不信任。
許攸寧察覺到大家的情緒都很敏感,便解釋道:“不是的,我覺得之前這個舞蹈,太老了……已經是□□年前的編舞,電視上早就輪播過很多次,如果你們去參加比賽,可以有更新一點的嘗試。”
小草這才稍稍安心,麵色緩和不少。
趙雨香冷眼看著大家,雖然不出聲,但許攸寧能察覺得到她的抵觸。
這不是對她個人的不信任信號,而是對著外界整體的。
許攸寧頭疼的捏捏眉心。
第一天許攸寧隻能給大家拉下韌帶,了解大家的基礎水平,鑒於趙雨香的特殊,下課後,她叫住趙雨香:“要不要一起走走啊?”
趙雨香麵無表情,扭頭就走。
許攸寧撓撓頭,和小草一起回旅舍。
一路上小草很緊張,不停地問她自己的軟開度和基本功問題,許攸寧慢慢和她解釋,其實好幾個女孩是少民,平時就愛跳舞,軟開度的問題上,也就不是那麼困難。
小草又問:【攸寧,我們不跳丹頂鶴了嗎?你打算教我們什麼?】
是哦,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