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寧給湖麵添上水波,“什麼不好了?”
香蘭口水直咽,她湊近緹寧:“臨西王府出大事了。”
“聽說臨西王世子妃和庶兄偷人,氣病了臨西王妃!”
緹寧手一抖,扭頭看向香蘭。
“整個西州都傳遍了,姑娘你說這……怎麼辦啊?”
緹寧沉默了一會兒,“我們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唄。”
香蘭想了想,好像也是,她們也沒在臨西王府中。
接下來幾日,緹寧又吃到了臨西王府的瓜,說世子妃和臨西王府二公子偷情是謠傳,沒有的事,但不到幾日,世子妃突發惡疾去世了,雖然臨西王府始終不承認是偷情,但百姓都不相信,隻覺得是金臨西王府硬要給自己蓋上的遮羞皮罷了。
當然,這的確是臨西王府給自己扯的遮羞皮。
眼睜睜看著許走珠自儘,臨西王妃氣的吐血,臨西王臨西王妃夫妻決裂,臨西王府聲名狼藉,裴行越笑了一聲,又吩咐了枕玉幾句,枕玉臉色嚴肅的點頭,又說:“主子,緹寧姑娘一直想見你。”
裴行越聞言,目光落在窗邊,看見牆上那副畫,他笑著嗯了一聲。
緹寧在給她的睡蓮圖加上枝葉,正畫著,窗戶突然被人敲了敲,正月寒風狂烈,緹寧一直都關著窗。
緹寧錯了搓手,趕緊推開窗,然後便瞧見一個人,他眉眼帶笑,仿佛心情極好的樣子。
緹寧沉默了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換副殷勤的笑臉,“四爺,你可算來了,妾身想你很久了。”
裴行越聞言,站在窗外看著緹寧,但見緹寧臉色紅潤,肌膚白皙,他笑罵了下,“小騙子。”
緹寧堅決不承認小騙子這個稱呼,她看著站在窗外的裴行越,說道:“四爺,妾身給你開門,外麵風大,受寒就不好了。”
她話落,一溜煙地跑到了門口,裴行越抬腳走了進來,兩個月沒來,畫室裡多了很多充滿煙火氣的東西,比如圈椅上的抱枕,燒的熱騰騰的地龍,花瓶裡新摘的梅花。
緹寧湊上去,給裴行越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又說,“四爺,你餓了嗎,妾身吩咐廚房做東西。”
“不餓。”裴行越走到緹寧的畫桌前,看了看緹寧的畫,她今日畫的是一幅孩童弄雪圖,用色明亮,畫風活潑,一看便是一幅極其可愛的圖。
“阿寧心情真好。”裴行越盯著話說。
“哪有!”緹寧信誓旦旦地反駁,“這些日子四爺沒來,妾身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她說完,看了眼裴行越,小聲地問,“四爺近來可好?”
裴行越目光落在緹寧牆上的畫上,“不好。”
緹寧:“…………”
“四爺要聽曲子嗎?妾身給你唱一首?”緹寧笑著說。
裴行越深深地看了眼緹寧,道:“有什麼事,說吧。”
緹寧聞言,對上裴行越沒什麼情緒的眼,她堆出一個笑,把裴行越拉到旁邊的圈椅上,裴行越不料緹寧竟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愣了下,不過沒有甩開她,從善如流在圈椅上坐下。
緹寧把旁邊的點心推過來,又給裴行越捏肩捶背,裴行越複雜地看著她,緹寧鋪墊了半天後,她才說:“四爺,我今年才十七呢,而且善良漂亮又才華,你不覺得如果我英年早逝,很可惜的嗎?”
裴行越瞬間明了緹寧想說什麼,他讚同地點點頭,“是有點可惜。”
緹寧滿意地笑了,裴行越又慢吞吞地道,“不過我就喜歡做讓人可惜的事。”
緹寧:“…………”
她放下了給他捶背的手,站在他麵前盯著他,“四爺,你有點過分了。”
裴行越不在意地嗯了聲,望著她說,“隻是有點過分嗎?”
“是非常過分。”緹寧磨了磨牙。
裴行越大笑了聲,他看著緹寧有些憤怒的眼神,往下翹起的嘴唇,緊緊握住的小拳頭,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神色靈動,像是窗外開的極好的一朵花,看了便賞心悅目,裴行越手支著腦袋道:“阿寧,你來給我解解悶。”
“不解。”緹寧沒好氣道。
裴行越深深地看著她。
緹寧瞬間慫了,眼角眉梢都堆上了笑,“四爺想我乾什麼,我給你唱隻曲好不好。”
裴行越衝緹寧招了招手,緹寧會意走近他,裴行越伸手一把將緹寧扯近懷裡,緹寧一僵,裴行越的下巴抵在緹寧額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輕聲笑道,“阿寧,你要努力,說不準我會想留下一朵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