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課的人擠滿了教室,沈遲坐在角落的座位上,旁邊經管專業的學生開始交談。
“那位怎麼會來我們學校當教授?”
“應該是想鍍金吧。”
“不過沒想到會在哲學院任職,我還以為會來金融係或者經濟係。”
“希望能混個麵熟。”
金融專業的趙然說得激動,話題偏到嚴氏會不會從燕大引進人才,沒意識到上課鈴聲響了片刻,旁邊的學生冷冷說:“要講出去講。”
望著紅頭發的少年他覺得有點眼熟,像是開學隻見過一麵的室友。
他按下疑惑不敢打擾少年,然而這名義正言辭的好學生下一秒趴在桌上埋頭補覺,許是怕著涼把帽子扣在紅毛上。
趙然:…………這是能睡覺不能說話的意思嗎
他還沒來得及琢磨,容色奪目的男人走入教室,原本便安靜的空氣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清晰可聞,一個個恨不得仰起脖子上課。
嚴雪宵的視線在角落裡停了停,調高空調溫度後開始講課:“在語言哲學的研究上弗雷格和羅素的觀點占據主導地位,當前的研究更多地是在修正完善。”
趙然從沒接觸過哲學,雖然不能聽懂但認真做筆記,想在嚴雪宵麵前留下好印象。
除開他們還有哲學院的老教授在聽課,時不時低頭做筆記,足以可見這門課不是本科生能聽懂的。
在一堆愛上書屋生中,他趴在課桌上的同桌格外顯眼,完全不給嚴雪宵麵子,直到下課才醒過來。
“大家有什麼想問的?”
講台上的嚴雪宵問。
所有人都忐忑沒說話,隻有紅頭發的少年問:“可以下課了嗎?”
趙然望向身旁的少年,這人肯定不知道嚴雪宵什麼來頭,不珍惜交流的機會,多少人想在嚴雪宵表現都沒機會。
他心想這人膽子真大,果不其然下課後少年被嚴雪宵留下來了。
“誰說今天要好好聽課?”
嚴雪宵平靜發問。
剛睡醒的小狼狗理直氣壯:“昨天沒睡好覺。”
他昨晚本來睡得好好的,但他哥裹著他睡覺,早上起來感覺全身都快散了。
嚴雪宵低低說:“還是做少了。”
趙然不知道嚴雪宵厲聲批評了什麼,把講台下的少年批評得白皙的臉都紅了。
真可憐。
他同情地收回目光,收拾好書包向校門走去,中途取了個快遞,然而走到校門邊望見性情冷漠的嚴教授牽著少年的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