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鶴,是吧?你要感激虞總,不是他橫插一刀,這些資料最遲再過一個禮拜,就該出現在法庭上了,為了讓你多在裡麵呆久一些,我還特意找了國際知名的律師,聽說你也跑了好些年龍套了,一直沒做主角的機會,看在是我旗下老員工的份上,還可以提前給你買好熱搜,讓你人呆在牢裡,臭名昭著到人儘皆知……”
“我喝,我馬上喝!”
蘇雲鶴爬起來,就要去抓桌上的藥瓶,被虞總攔住。
“彆心急,先簽個自願協議。蘇總,麻煩你手機開個錄像。”
“還是虞總考慮得周全,免得這家夥事後倒打一耙,說我們仗勢欺人。”
蘇鈺第一次真心實意的誇虞致,這人還真是“壞”到骨子裡,也難怪年輕時自己會陰溝裡翻船。
蘇雲鶴對著攝像頭,臉色蒼白的在“自願參與新藥實驗免責聲明書”的紙上,蘸著自己額頭淌下的血,簽名按手印。
把紙張還給虞致後,不用任何人催促,蘇雲鶴咬開瓶蓋,仰著頭把那小瓶藥水一飲而儘。
沒幾分鐘,蘇雲鶴雙眼通紅,臟兮兮的臉漲得通紅,汗不要錢似的往下流,還不忘嗓音沙啞的哀求,“希望你們說話算話,事後放我一馬。”
“行,是個痛快人,我虞致以名譽擔保,這些資料絕不會公開。”
說著,虞致心裡不由感慨:這還真是個狠角色。
如果不是招惹到蘇鈺親崽子,這種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勁頭,能把蘇總親兒子騙得團團轉,想必演技也不差,一直在娛樂圈的話,怕是早晚能出熬出頭。
可惜了,蘇總不是慈善家,惹了他,全身而退的,至今還沒有。
虞致站起身,把手裡的文件遞給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的蘇總。
回頭,虞致看著藥效起作用了,真心實意的誇了蘇雲鶴一句。
“是男人,有魄力,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友情送一份大禮。”
話音剛落,虞致拍拍手,包間的門打開,擠進來一群穿著少爺服的壯漢,一行人“餓”得兩眼放光的盯著地上衣衫半-裸的蘇雲鶴。
虞致俯身,拍拍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胡亂撕扯自己衣服的蘇雲鶴。
“好好享受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說完,虞致拉著從少爺們進屋頻頻走神的蘇鈺,走出包間。
蘇鈺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一路不停回頭,“便宜那小子了,給他春-藥,還給他男人。”
“我會這麼好心?那藥性強著了,在海外是給牲口用的,真把人搞成海綿體充血,給他喊救護車才是浪費國家公共資源。”
蘇鈺沒好氣的甩開虞致抓著的手,“我是心疼那些如花似玉的少爺。”
蘇鈺還在犯嘀咕:他才多久沒來,夜色又換了一批新人嗎?怎麼瞧著怪怪的?
虞致心裡拈酸,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就你憐香惜玉,放心吧。”
“夜色老板也舍不得他的台柱子給這種磕了猛藥的人瞎搞,特意從外麵的找的流浪漢,按最抵擋的牛郎時薪算的報酬,這種美差事,那些流浪漢差點搶破頭。”
蘇鈺冷哼一聲,扭頭往後麵走。
虞致追上去,落後一步,“你去哪兒?”
“去監控室看看,彆真的搞出人命來。”
“彆啊——看這種活-春-宮多惡心!”虞致千方百計的攔著,“我安排人看著呢,搞不出大事,錄像事後也會拷貝的,這種狠角色難纏得很,跟拍不死的蟑螂似的,我哪能手裡不留點東西?”
“行!虞總辦事周到。”
蘇鈺再次不走心的誇獎,跟虞致比,他算得上大善人了。這種事,讓他還做不出來。
他費時費力的請律師,收集犯罪資料,還真不如虞總這招痛快!
有錄像在手,這輩子都不怕蘇雲鶴在纏上他家崽子,況且人喝了畜生的催情劑,不精儘而亡,估計命根子也得脫層皮,鐵杵磨成針……
虞致可真是個狠角色!蘇鈺第一次後悔,他當初不該招惹這人。
“哪裡哪裡,我這種窮小子,不狠點想出人頭地太難了。”虞致不知想起了什麼,嘀咕了這麼一句。
蘇總打哈哈,“虞總過謙了,現在京城誰不眼饞你的生意,多少人捧著錢想參合一腳?”
虞致眼神火熱,彆有深意的暗示,“可蘇總顯然不這麼認為,我都送上門這麼久,也沒能跟您談成一筆生意。”
蘇鈺移開視線,假裝沒聽懂潛台詞,吊兒郎當的插兜,顧左言他,“我這人吧,胸無大誌,就不湊京城的熱鬨了,這輩子窩在安城這個溫柔鄉裡養崽子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