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踹了一腳,這次蹬在男人小腹上,白嫩的腳丫被男人大手捉住。
景旭陽抱著蝦米一樣的弓著身的蘇時樂,撓了一下腳掌心,看著五個粉得可愛的腳趾,像含羞草一樣蜷縮起來,又忍不住俯下身,偷親一口又一口。
“哈哈哈……”
蘇時樂怕癢得滾到大床另一邊,臉上繃不住怒意,“你鬆手,好臟!你鬆開啊!”
景旭陽好像被提醒了什麼,把滾遠的人拽回來,作勢要親嚷嚷著嫌臟的蘇時樂。
嚇得蘇時樂鑽到旁邊的真絲被裡,把上本身裹得嚴嚴實實,隻剩下兩條添了了許多紅印子的大長腿在外麵。
景旭陽看得好笑,“你呀——有這麼嫌棄自己嗎?”
“蠶蛹”卷裡穿來蘇時樂悶悶的聲音,“你個□□,彆想再親我!”
景旭陽無奈,鬆了腳,長臂一伸,把頭裹得最嚴實的蘇時樂撈回懷裡,再次服軟,“乖,不鬨你了,快出來,彆悶壞了。”
“不不不!”
蘇時樂隔著真絲被,還能感受到景旭陽身上的滾燙,不肯定男人床上的情話。
景旭陽軟聲軟語哄了半天,蘇時樂不信,快用口水給他洗了個泡泡浴,但就不上真刀實槍的景畜生真能放過他。
直到景旭陽去洗第二次冷水澡,蘇時樂才掙紮著從蠶蛹裡爬出來,像條缺氧的鹹魚,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不知不覺就沉沉睡過去。
……
穿過一條鬱鬱蔥蔥的鵝卵石小路,蘇時樂氣呼呼的跑回自己家。
靜悄悄的清晨,家裡一切如故,安靜得很,蘇爹同樣是夜不歸宿,蘇時樂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身上還穿著那件皺巴巴的白襯衫,鑽進自己的被窩時,蘇時樂也沒舍得脫。
鼻尖嗅著景旭陽的味道,困得哈欠連連的蘇時樂,翻來覆去,反而睡不著了。
明明天天睡的床突然就有些陌生了,早睡習慣的床墊突然就感覺沒有男人的胸膛舒服。
昨晚的種種,從離開景旭陽家裡,一路像小電影不停在腦海裡回放。
蘇時樂煩躁的坐起來,低頭看著身上景旭陽弄出來的一身紅痕,臊得慌,又想罵娘。
景畜生好狠的心!一晚上跟像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他主動送上門求歡,還沒摘掉魔法師的帽子,老處男怎麼那麼能憋,狗屁新婚之夜!他才不要吊死在這棵隻開花不給摘果實的歪脖子樹上,讓他洗一輩子冷水澡去吧!
越罵越窩火,蘇時樂憤憤的脫了身上的白襯衫,攢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看看時間,不早了,蘇時樂不情不願的去洗了清晨澡。
出來,蘇時樂剛換好一身高領毛衫,長腿褲,完美的遮住身上已經變成青紫色的吻痕。
蘇爹回來了,敲門問,“寶貝,你在忙嗎?”
蘇時樂擦掉衛生巾間鏡子上的霧氣,湊近看著脖子上沒有任何痕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開了門。
門外,一夜未泯的蘇總春風得意,嘴角叼著一根事後煙,眉梢都帶著得意,臉上是那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與之相比,蘇時樂是個蔫巴巴的小白菜,無精打采的打招呼。
“爹,早!”
蘇鈺狐疑的看著,頭發濕漉漉的還有高領衣衫的蘇時樂。
親崽子不止模樣,性格也肖像他,平日裡穿衣打扮時尚感很強,從未見他穿成這樣,還目光閃斷,像做了什麼壞事……
黑眼圈很重,還一臉菜色。
蘇鈺挑眉,“跟景家那小子做了?”
蘇時樂有些心驚豪門老南人的敏銳,不過他本來也沒想瞞著,都是男人,受受相惜嘛。
“沒,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蘇鈺被逗樂了,這時候不上眼藥,還待何時?
“是吧,有些男人你彆看他平時裡能很能打,長得壯實,實際是繡花針!”
“兒砸你可彆被景家那老古董洗腦了,他們家就是殘餘千年的老封建,都二十一世界了,性生活就跟家常便飯,是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總不能經濟如此繁榮昌盛,還要求一個人一輩子隻吃一個口味吧?”
“再愛吃辣的人也受不了一輩子隻吃麻辣味吧?”
“崽子,爹給你講,男人就要博愛一些,每道菜都有不同滋味。咱不說天天吃山珍海味,至少得多嘗幾個味道,才知道自己偏好哪口?等有時間爹帶你回京城長長見識……”
蘇時樂聽得兩眼放光,豪門老男人的經驗之談,好像挺有道理?
景旭陽看著是道香噴噴的紅燒肉,可咬了一口才發現,肉有點柴,難以下咽。
可能是這道菜不對他口味,換個……梅乾菜扣肉,肥而不膩,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