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樂最後隻景旭陽發了一條短訊息,“我好想你,晚安哦。”
景旭陽那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回他一張小黃鴨掀被子進被窩的表情包後,又發了一段健身後科學飲食的建議,後麵還跟著引用的文獻。
蘇時樂險些氣成河豚,不斷的默念:自己選的男人,得認!總比樓下的虞總強那麼一丟丟,人得知足。
嘴裡翻來覆去念叨了好幾遍,蘇時樂直接把手機關機,像隻小烏龜把頭埋進被子裡:今天糟心事太多了,他先打個盹,等親爹回來再告狀。
等蘇時樂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樓下的流浪漢已經不見蹤影。
隻是蘇爹也是一夜未歸。
蘇時樂洗漱後,打車去了他爹愛吃的徐記小籠包,給顧安平發了消息,問清公司加班的大致人數,買齊了分量。
蘇時樂像個後世的外賣員,恨不得有三頭六臂,抱著上百份小籠包進了鬆果大廈。
還好得到了蘇爹的表揚,“哈哈,這臂力沒白鍛煉,體力還行啊。”
會議室其餘正準備泡麵做早飯的人,也紛紛誇讚,“虎父無犬子啊,小小年紀不止體貼,人還很能乾,彆的孩子還在讀書,小蘇總的奶茶店已經快開到全國各地了。”
“是蘇總教子有方,短短幾個月,這孩子越發有蘇總的氣派了。”
……
蘇時樂被誇得臉紅了,會議室裡的這些人都是公司高層,隨便一位都是叔叔爺爺輩分,平日裡在公司最多點頭之交,他隻是因為小籠包味道太重,給親爹買早飯順便給這些人也捎上了。
至於嗎?
加班後一頓熱乎飯就可以收買人心嗎?也就是如今這個沒有外賣的年代了。
外賣!蘇時樂靈光乍現,蘇爹就是全國有名的食品大亨,這個點子應該可行。
等親爹吃飽喝足,蘇時樂甩著酸痛的胳膊,拽著親爹,進了獨立的辦公室。
“有事?”
蘇時樂看著熬夜後的豪門老男人,除了黑眼圈重了些,仍是精神抖擻,帥氣逼人。
至少是一枚成熟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再想想承受不住打擊,一夜白發,滿臉滄桑的虞致,感覺他爹就是一支水靈靈的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蘇時樂決定暫時把正事放一邊,先告狀要緊。
蘇時樂重重的點頭,一五一十的講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最後很誇張的描述了虞總醜陋的流浪漢造型。
聽了親崽子的描述,蘇鈺卻率先點評了虞致的新發型,“一夜白頭?白頭翁嗎?”
蘇時樂第一次清晰的認識他爹的顏控屬性,加重了語氣,“花白!就跟那種上了年齡的斑駁的,灰白的。”
“哦,”蘇鈺瞬間喪失了興致,“那就不是染的了,要不然,穿女裝一定好看。”
蘇時樂差點給蘇爹的腦回路給跪了,努力拽回到更關鍵的點上,“爹,我可沒被金錢的糖衣炮彈的腐蝕,不管您做什麼選擇,都堅定不移的站在您這邊。”
“知道了,養了這麼久了的兔崽子,要是轉頭就被白眼狼給拐跑了,你爹我可得找不找地方哭去。”蘇鈺揉了一把親崽子的狗頭,哪裡不知道這小兔崽子打的什麼主意,可他偏偏故意不說。
“爹!”蘇時樂不依了,拐彎抹角抹黑虞致。
“那個,虞總現在的顏值吧,活脫脫一位油膩大叔,您看,要不給我換個後媽?那個,懷孕的顧影後都比虞總好看十倍。”
說完,蘇時樂又想起“綠帽子風波”,看蘇爹臉色還好,膽肥的開起親爹玩笑,“反正您也帶我這個拖油瓶,您和顧影後搭夥過日子的話,咱家剛好白撿一個娃,搞不好就是妹妹。”
蘇鈺冷笑。
用力把兔崽子的頭發揉得淩亂,語氣森然的威脅,“這麼喜歡妹妹?看在景旭陽已經報了商學院的研究生份上,還主動要求入贅的份上,你爹我真不介意讓景家那小子進門,你親自給他生個小女娃,好看又好玩的女娃娃。”
“不不不!”蘇時樂把頭從蘇爹的雙手裡掙脫出來,要搖了撥浪鼓,“爹你放心,景旭陽一直牢記跟您的約定。”
蘇鈺被兒砸鬱悶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都是成年人,哪裡不知道蘇時樂在鬱悶什麼?
笑夠了,蘇鈺話題一轉,“老王家那隻傻狗最近剛剛叼回一隻流浪貓,還挺漂亮的,但是他兒子小時候被貓抓花過臉,害怕得最近都不回去住了,老王一個人遛狗經常控製不住那大家夥,最近正給小奶貓找領養,剛好是隻小母貓,我決定抱過來給你做妹妹。”
啥?蘇時樂懵圈了。
“你最近挺閒的,我順手給你報了個養寵物培訓班,你要養的妹妹,以後喂貓鏟粑粑的就全交給你照顧了。”
蘇時樂賣自家男人沒商量,“讓景旭陽去,他是教授,學東西快,他最喜歡毛茸茸了。”
“他最近有得忙呢,而且培訓班是實名製,我都給你報名了。”
蘇時樂瞬間蔫了,他喜歡的是軟嘟嘟白嫩嫩的女娃娃!而不是流浪貓。
欺負完兒子,蘇鈺灌了一大杯黑咖啡,去找拿錢拐他親崽子的虞致,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