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原家的繼女,以這層身份去看她們,處處比不上,心裡就難受。
可當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再看她們,徹底的認清了差距,徹底死了心,便連比的心思都沒有了。
一如原嫣所期望的,各安其位,各守本分。
原嫣做的選擇的確帶著一絲殘忍,於柳韻詩來說,打破她的迷夢,讓她認清自己,卻未必不是好事。
她於是笑笑,笑容中帶著許多釋然,問那女生:“你們哪天出發?”
女生說:“二十八號。”
柳韻詩說:“加油!”
女生“哎喲”一聲,趴在桌上裝死:“彆、彆在大禮拜一的就跟我說這個破事兒……”
柳韻詩莞爾。
不管是上班族還是學生,周一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難熬的,對原嫣可不是。
大周一的,原嫣就精神抖擻。
這次出去考試,班裡同學主要分了三撥,一撥日本的,一撥香港的,一撥台灣的,另有個彆人選了其他地區的考場,就不考慮在內了。
原嫣早就給這三撥都劃拉好了,選出了三個負責人,當然了,原嫣毫無疑問是日本這條線的負責人。另兩條線也各有負責人,三個人負責三條線的酒店和行程安排。
顧丞就看著原嫣大禮拜一的就精力旺盛的在講台上竄來竄去的,給同學強調出行安全,注意事項。她還列了一張物品清單,把出去考試要帶的東西一一羅列,跟安全須知一起打印了,每個同學發一份。
做的比學校老師都好,李老師全程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還帶頭鼓掌。
高二一班去日本一共有有八個人,除了原嫣、張鶴妍、汪菲、苗苗、顧丞、王哲,還有一男一女,林起航和郝佳。而且這兩個人,還是一對情侶。
訂酒店便訂了五間房,他們各自兩人一間,小情侶一人一間。
“酒店離學校非常近,你們可以直接步行過去。”她召集日本線的同學開會,給他們講具體的形成安排。
顧丞第一個發問:“我們?”
原嫣說:“我跟你們不是一個考場。”
當初報名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也都互相商量著,所以報日本線的就一起報了東京,也報的是同一個考場。
唯獨原嫣,她雖然湊巧也是報的東京,但她是在轉學過來前就報好了的,她的考場和大家不在一起。
顧丞眉頭就皺起來了,問:“你哪個考場?”
“聖心國際學校。”原嫣說,“我查過了,不算遠。我會讓酒店幫我叫出租車,早上直接過去考試。”
顧丞覺得不好,出門在外,特彆是有類似考試這種事,求的是穩妥。他建議:“你最好三十日晚上住到那附近的酒店去。”
但原嫣覺得太折騰了,她說:“距離真的不算很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她說著,把他們這一組的行程單發給了大家。從需要的衣物到用品,事無巨細的都羅列得清清楚楚。甚至連酒店到考場的路線路都有。
郝佳讚歎:“天哪,原嫣,你要是缺旅伴一定叫我。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一起出門,什麼都不用操心。
苗苗彈著這張單子說:“待會就拍照給我爸媽看,讓他們彆瞎擔心了。老怕我自己出去會走丟!”
王哲一本正經地說:“瞎說,分明是怕你被拐賣,現在拐賣兒童可猖獗了。”
看著王哲一如往常的被炸毛的苗苗追打,大家眼神都飄忽了起來。
嘴賤一時爽,XX火葬場。
王哲什麼時候才能懂這個道理呢。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非常期待著火葬場。可見王哲的人緣有多差,平時賤得多麼天怒人怨了。
周一晚上原嫣要練鋼琴,收拾書包拿外套,順口問顧丞:“你今天什麼課?”
顧丞說:“素描。”
原嫣穿外套的手頓了一下,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唷,素描啊。”
顧丞拽著書包,撈起外套就竄出去了,動作之快,差點出現殘影。
這是傳說中的立安一哥!冰山大佬!
王哲:“???”
我嫣姐又乾了什麼?把我丞哥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