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貼上來,強勢侵略,奪取呼吸。
年輕男孩的熱情和精力太嚇人,原嫣本能地掙紮了兩下。但顧丞知道怎麼對付她。
他撫上原嫣的頸子,拇指輕輕的摩挲。立刻就感到原嫣停止了掙紮,甚至渾身發顫。
顧丞大膽求索,深入。
等他終於放開原嫣,原嫣腿都發軟。
“犯、犯規。”她帶著顫音控訴。
原嫣是手控這件事,終究還是被顧丞識破了。顧丞還知道,原嫣的脖子特彆敏感。但當顧丞在與原嫣的彼此探索中第一次發現這二者結合會對原嫣產生什麼樣的效果時,還是不敢置信。
簡直是原嫣的死穴。
美妙極了。
聽到原嫣帶著哭音的控訴,顧丞輕笑一聲。
他輕輕巧巧的就把原嫣抱起來,放她坐在書桌上,又吻上去。
顧丞這是欺負人。原嫣惱了,摟住他的脖頸,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耳廓。
這下換顧丞發顫了。他手一緊,差點把原嫣的小月要掐斷。
“放開。”他低聲說。
原嫣得意了。非但不放,還用牙齒輕咬,舌尖輕舔。
顧丞呼吸都亂了。
他收緊手臂,勒緊原嫣,低聲:“快放開!”
頓了頓,說:“不放要出事了啊……”
原嫣還是鬆嘴了。她還沒做好“出事”的心理準備呢。
兩個人抵著額頭,調整亂了的呼吸。
“壞蛋!”顧丞恨恨地罵。
原嫣臉紅紅的,回罵:“你先的!”
荷爾蒙正盛的年紀,隻要四下無人,就忍不住在“出事”的邊緣作死地試探。真觸到邊線了,又都慌慌張張地敗退,畢竟人生過往在這方麵一片空白,毫無經驗。
未知的領域,總是令人既向往,又害怕的。
“今天怎麼回來了?不是去那邊兒了嗎?”原嫣先調整好了,問。
男生哪有這麼快就能恢複,顧丞摟緊原嫣,把臉孔埋在她肩頭,聲音悶悶地:“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原嫣知道他還在“恢複”,也害怕真的“出事”,不敢亂動,隻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有牌局?”
顧丞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說:“你們不是周日晚上老約牌局嗎?”
其實也不是每周日,是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但顧丞為了自己的麵子,怎麼也不會告訴原嫣,他帶著一把大花束,上上下下的爬了三次陽台,三次她們都沉迷撲克,無法自拔。
他沒辦法,隻好怎麼爬上來,就怎麼爬回去。
可銼了! 有損形象!絕不說!
但他對被彆人搶先送了花給原嫣這件事耿耿於懷,總想著給原嫣另買一束,一定要壓過田鵬那個混球一頭。所以這一晚上上下折騰了些,但終究算是把這件事完成了。
“我的禮服怎麼樣了?”原嫣摟著他的脖子問。
顧丞抬起頭來,眼睛裡自信滿滿:“差不多了。禮拜五或者禮拜六,你去我那一趟吧。”
聖誕舞會應該在平安夜舉行,但這一年的平安夜是周一,學校就把聖誕舞會往前提了一天,提到了這個周日的晚上。
“我爸我媽都知道了。”原嫣笑著告訴他。
顧丞驚訝。等他知道原振一大早就抱了三件禮服給原嫣的時候,無語了半晌。
“叔叔是不是……”他咳了一聲說,“不太喜歡我?”
語氣很委婉,但其實心裡很肯定。原振表達出來的一個雄性對另一個侵略到自己地盤的雄性的敵意太明顯了。
“彆理他,他肯定更年期了。”原嫣美滋滋地說,“我媽喜歡你,一直誇你呢。”
顧丞頓了頓,說:“我媽也喜歡你,她給我發了短信誇你。”
這對母子,便是這樣的話都不能當麵說,還要靠短信來溝通。
原嫣便說:“小瞳好可愛的,有機會我們帶她一起玩。”
她停了停說:“人要多來往,才能熟悉。”又補充:“我媽說的。”
顧丞接收到了她對他的鼓勵。
從前他內心不是不想,卻總是邁不開腳步。阻攔他的外在因素,比推動他的內在因素總是更強一點點。
比如他姑姑顧婷。
可幸好有了原嫣,像太陽一樣照亮溫暖了他,抵消了那些冰冷與消極。
顧丞“嗯”了一聲,輕輕地親了親原嫣明亮的眼睛。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