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蜜光、肉汁。
月色下,眾人齊齊吞了口水,師姐看向蘇彧的眼中,滿是可憐……
蘇彧拿著小刀切開豬背,那哢哢的聲響,仿佛跳動在心弦上一般,宛如心尖上有貓抓一般,幾乎能夠讓人瘋掉。
連皮帶肉,切下一塊。
肉汁便順著手指流下,蘇彧喂食給師姐,師姐啊嗚一口吞下的同時,連他的手指都包進去了,貪婪的吮食著那份鮮美。
呃……
蘇彧臉色微紅的抽回手指,發覺自家師姐越來越誘人了,不行,他還隻有十歲,還是個孩子,不能起歪心思。
定了定心神,便開始分豬。
老師傅不顧形象的吃著,胡子上都是油水,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太好吃了!那脆皮在口中哢哢的聲響,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樂章!
見大家吃的開心,蘇彧則拿著一根豬腳,在旁邊的竹椅上躺著吃。
實在是饞了,又將燒菜剩下的半壇子白酒斟了一杯,並非是嗜酒,隻是開心輕鬆,喝點酒,很應景,很舒適……
“好辣。”
鄭牧之用蘇彧的酒杯喝了一口,頓時皺著眉頭說道,蘇彧笑道:“自然辣了,這酒比孫羊正店的花雕酒都要烈上兩倍呢。”
“差不多五十度。”
“喝完這三兩酒,我感覺我就能睡著了。”
“這樣愜意的生活,也不枉來這個時代走一遭啊,不加班,沒房貸,心裡安定,帶著時代的餘澤,得到超乎尋常的回報,然後反饋這個時代。”
“這才是穿越的意義啊。”
鄭牧之疑惑道:“穿越?”
蘇彧感慨的笑道:“嗯,穿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
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講了許多夢中的世界,那光怪陸離的世界,對於人們來說,仿佛仙俠的話本一般。
聽的人,隻當他又講了一個故事。
晚宴的最後,是在蘇彧唱著《將進酒》結束的,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人生恣意如此。
……
蘇彧能夠安逸喝酒,可這東京城內,許多人卻沒法安穩,一封又一封皇城司的密報遞入了宮中,來到了趙禎的案前。
垂拱殿,太監們忙碌的將煤爐和蜂窩煤搬來。
小心翼翼的生起了爐子……
趙禎將手中的密報放下,起身來到了爐子旁,看著蜂窩煤燃起,伸手探了下火焰,仿佛這火焰讓他感覺很不真實一樣。
“倘若此物能夠早幾個月出現……”
有些怔然的呢喃著,最終悠悠的歎了口氣,趙禎向一旁的王中正問道:“那孩子真的沒要錢?”
“沒有。”
王中正回答後又解釋道:“葉明仁給了他一千兩,卻是潤筆費,今天他取了十貫錢,買了王婆家的冰飲果子,趙記的燒雞,劉記鹵味店的鹵鴨和醬牛肉,去了西水門屠戶巷子,從好友鄭牧之家買了,不,應該是拿了隻乳豬。”
“卯時一刻開始做晚飯,會樊樓的炒菜法,炒了一盤豆腐,燜燒了一鍋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