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男女方麵來說,李書顏覺著盛沉很是不錯,兩個人合得來,偶爾她一個軟媚的眼神過去,他就明白她的意思,在某些方麵,兩人分外契合。
八月二十七,盛沉要飛深市,二十六號晚上,特助來替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李書顏在四樓花房。
她很喜歡這裡,自從發現之後就把這裡改造了。
整理了花架,空出一塊地方來擺上了小玻璃桌和搖椅,盛沉不回來的晚上,她就在這裡看星星看月亮,或者是無垠的夜空,整個人都舒坦不少。
今晚她支了畫架,鉛筆在潔白的紙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男人從背後抱住了她,淡淡的煙草味道和大地香水混在一起,是他獨特的味道。
呼吸就在耳邊,李書顏卻如老僧入定,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白若透明,筆尖在白紙上快速移動著,一幅肖像緩緩成形。
笑容嫵媚,眼神輕軟。
她畫的是她自己。
盛沉一聲輕笑,眼神卻黯了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懊惱。
他們家是盛家的主家,盛家老爺子,也就是他父親大壽,很多旁支也會借著這個機會過來聯絡感情,談談公事,看看彼此發展以找到有利的合作夥伴。
這樣的場合他不可能不出席,可是這一去,最少得十天半個月的。
他舍不得這小丫頭,可瞧她卻沒有半分不舍。
越想越氣惱,他磨磨牙,輕輕咬在了李書顏耳垂上。
“嘶……”李書顏手下動作顫了顫,耳垂是她的敏感點,盛沉絕對是故意的。
“盛沉,你是屬小狗的嗎?”
放下畫筆,李書顏眉目間有些不悅,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盛沉寵她縱她,扮演了一個完美“戀人”的角色,她的脾氣自然也大了不少。
“我要是小狗,你就是那塊我咬不動的小骨頭。”
喑啞的嗓音就在她耳邊,灼熱的氣息直往她耳裡鑽。
話音落下,握住她的雙肩掰過她的身子,男人性感的薄唇就親了下來。
李書顏彆過臉,吻就落在了她嘴角。
盛沉抬起頭,眼神深沉如海,夾雜著幽深的漩渦。
李書顏笑了笑,伸手抹平他眉心的那一抹褶皺,細藕似的胳膊掛在他頸上,墊腳吻住他。
盛沉閉上眼睛,將主動權交給了她。她的吻溫柔又撩撥,像小貓的爪子,在他的心上輕輕撓著。
他卻偏偏,不想結束。
窗外有星有月,他的懷中有她。
呼吸分開的時候,盛沉漆黑的眼中滿滿都是欲望,他一把橫抱起李書顏,大步流星走回房間。
門邊放著行李箱,特助早就離開。
關上門,盛沉將李書顏抵在門口,他親吻她的額頭,親吻她的眼睛,動作輕柔,仿佛對待無價之寶,親到唇角的時候,李書顏嬌笑著,手指從他的淚痣上擦過。
盛沉喉結一動,咬上她的紅唇。
情到深處,看著身下閉著眼麵露歡愉的李書顏,盛沉聲音喑啞:“等我回來。”
……
候機室內,手機鈴響,特助接了電話,聽對麵人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四爺,事情辦妥了。”
手指在冰涼的椅子敲擊,盛沉勾起嘴角,“很好!”
將手機收好,特助看著他唇邊淡淡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
他跟在四爺身邊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以前那些人都是玩物,可是這位卻是尤物。
四爺之前特意要求李書顏送他到機場,還陪了他好長時間,而就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他請專人在家裡裝上了針孔攝像頭。
李書顏自然知道盛沉乾了些什麼,可她不在乎。這些反常的舉動,反而證明他對她上心。
這種上心,帶著掌控欲,帶著□□,也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惜了,這種情愫太淡,遠算不上喜歡。
陸家家大業大,原主身份低微,想要完成嫁給盛沉的願望,隻能從盛沉本身下手。
他若非她不娶,其他的人便奈何不了他。
男人是食肉動物,尤其是盛沉這種風月場上老手,先滿足他的身體,才能慢慢窺伺他的心。
……
盛沉下了飛機,直奔自己名下的酒店,簡單洗漱之後,他打開電腦。
處理完公事,修長的手指按了幾個鍵,屏幕上便出現了李書顏的身影。
家庭影院正放著一部民國片,穿著旗袍的佳人搖曳生姿,回眸一笑間滿是風情。
李書顏穿著到腳踝真絲睡袍,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偶爾一個動作,細膩如玉的小腿從裡麵探出來。
盛沉恍惚想起這腿掛在自己腰上的感覺,眼神驀然幽深了幾分。
接下來幾天盛沉沒事就會窺探自己的小姑娘,看著她吃飯睡覺,在花房看星星。
視頻自動保存,忙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看的,他就會倍速看回放。她每天做了什麼,他都想知道。
他偶爾會生出自己像個變態的想法,但是仔細想想,李書顏也算是他的所有物,他看著她,和欣賞那些名貴的字畫沒什麼不同。
……
燈光迷離的酒吧內,暗色係燈光輪流打下,音樂開到最大聲。
李書顏坐在吧台,細長的手指端著一杯淺藍色的酒液,看著舞池裡或跟著節奏搖擺或是群魔亂舞的青年男女,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小姐姐是第一次來?”穿著襯衫馬甲的侍者坐在她身旁,笑著搭話。
李書顏轉過身,明顯看到對方的目光中閃過驚豔,嘴角笑容更加明豔。
她以手撐著下頜,媚眼如絲,語氣慵懶,“你怎麼知道的?”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聞南生拿過吧台上的一杯酒掩飾一下自己的不自在,“我在這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小姐姐以前來過,我不可能沒有印象的。”
“畢竟小姐姐這麼耀眼。”他拋了一個wink給她,語氣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