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之前那個富人區, 隻不過這次是李書顏主動找上門的, 這也就意味著她失去了主動權。
但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保鏢將李書顏引到二樓溫權州的臥房前就恭敬退下去了, 李書顏推開門走進去。
溫權州的臥房很大,銀灰兩色。裡麵擺設很簡單,大床沙發,唯一比較出格的就是那一架子刀具。
李書顏走到架子麵前,目光緩緩掃過,掃過一把匕首的時候, 眼神驀然凝住。
那是一把刀柄上雕刻上霜花的匕首, 刀柄是金色, 霜花為銀, 刀鞘上鑲嵌這幾顆鮮紅的寶石, 組合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匕首有些沉,李書顏稍稍用力, 匕首發出“叮”的一聲,被抽出來的刀刃雪白,鋒利無比。
李書顏看著刀背上那一個小小的“權”字,心中猜測成真,眸光越發寒涼。
“這把刀見過血, 你最好還是換一把。”溫權州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了博古架前站著的李書顏。
相比於前幾天的素淨,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襖裙,卷發披在身後,一張小臉還是乾乾淨淨, 隻是唇上抹了正紅的唇膏。
身後突然傳出聲音,李書顏心神一凜。
她握著刀柄手緊了緊,轉身勾起嘴角,“大少,您這匕首也太好看了。”
屋子裡麵暖和得很,溫權州身下裹著一條浴巾,漆黑的頭發尚帶著濕意。
溫權州冰冷的眸子眯了眯,沒有接李書顏的話。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李書顏拿刀的那隻手腕,另一隻手將匕首抽走,動作輕緩,卻強硬無比。
看著他將匕首放回架子上,李書顏垂眸笑了笑,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而另一隻手則是解開了他的浴巾。
兩個成年人的這場對話酣暢淋漓,溫權州沉浸在感官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等他被李書顏推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
李書顏眼中一片水色,眨眼的時候淚水順著眼尾流出來,溫權州笑了笑,胳膊肘撐著半支起身子,俯身將她眼尾的淚水吻去。
李書顏眨眨眼,翻身將他推開,他額頭還有一個她的口紅印,襯著漆黑鋒利的長眉,怪異的很。
李書顏忽然就笑了,她手指捏上溫權州的下頜,兩個人對視著,她一雙眼睛幽深如海,聲音也是蠱惑的:“如果有人算計你,你會怎麼辦?”
溫權州先是皺眉,而後冷著聲音自負道:“沒有人可以算計到我。”
李書顏笑了笑,鬆了手不置可否。
兩個人洗漱好睡下,隔著的距離還能再睡兩個人。
李書顏側著身子看他,唇邊弧度莫測,幽深的目光透過他好像看見了另一個執掌大權呼風喚雨的男人。
你已經被人算計到了啊。
不管是她,還是其他人。
李書顏腦中和係統對話:“幫我給總部發送一封通訊。”
係統應下,李書顏在腦中編輯好文字,就給發了過去。
她閉上眼睛,剩下的事情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溫權州醒過來的時候,李書顏還在睡,溫權州看時間還早,忽然胳膊一動將她卷了過來。
身軀相貼,李書顏睜開眼睛。
溫權州和她道:“我查過你和阿遠,他能給你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而且隻會更多。”
李書顏扯了扯嘴角:“溫寧遠能給我一顆真心,您可以麼?”
溫權州皺眉:“真心不值幾個錢。”
李書顏默了默,淺笑著點頭:“您說的對。”
真心不值幾個錢,卻也不是他溫權州想要就能要到的。
日出東方,驅散一夜的黑暗。
李書顏看了時間,掀開被子起身,女人腰身纖細,蝴蝶骨線條優美,身上每處都是造物主的傑作。
除了那些青紫的痕跡。
溫權州躺在床上,看著李書顏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眉眼越發冷漠。
明明身體才饕足,心裡卻沒有一絲愉悅。
他打了電話給特助,然後又看到屏幕上那個女人的號碼。
忽然聯想到她說的算計……可能,她是在說她自己。
是啊,他就是在算計她。可是強者算計弱者,不是應該的麼?
這一晚過去,所有的問題都被解決,影華依舊投資,卻不再強硬乾涉對於女主角的安排。
《美色》也換了時間定檔,相比於之前的兩個平台,現在是各大平台通通上檔,而且日子比之前那個更好。
農曆十月二十一,李書顏進了慕寒時的劇組。
顧朝這次沒有太多時間陪她,他的工作室已經組建完畢,但是工作隻多不少。
他給她安排了一個圓臉小助理,小姑娘姓趙,笑起來的時候雙頰有酒窩,看起來很甜很甜。
慕寒時這部電影叫《宮闕》,講述了女主榮華的一生。從十六歲進宮為妃到後來四十四歲登上帝位再到後來發展一係列改革措施。
《宮闕》不僅是一個女人在後宮的沉浮,更是是一代女皇波瀾壯闊的一生。
和她搭戲的男演員叫葛生,今年四十四歲,也是一位老戲骨,曾經一度息影,這次卻被慕寒時拉了出來,李書顏被他帶著,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前期是拍女主的少年時期,在一座邊陲小城,女主揚鞭策馬,瀟灑無比。
慕寒時為了追求場景真實,直接實景開拍,劇組一幫人浩浩蕩蕩直接去了一座古城。
這邊條件並不是很好,但是看著戈壁曠野,遼闊天空,李書顏覺得對角色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簡單來說,就是代入感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