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的目光從她臉上一寸一寸劃過,最後停在泛紅的那雙眼睛上。
程軒很喜歡她的眼睛,這是她清高冰冷的臉上唯一不冰冷的地方,尤其是這般要哭的模樣。
泛紅的眼眶,漆黑的瞳孔,看著可憐極了。
越可憐,越想讓人欺負。
看著程軒這般模樣,李書顏心中早有了計較。
她察覺出了男人眸光中暗藏的危險,身子輕輕顫抖著向後退去,程軒眯了眯眼,一把攬住她的腰,男人手掌很大,按在纖細的腰肢上麵,她便再退不得。
程軒問:“你在害怕?”未等李書顏回答,他又道:“你在害怕上麵?這兩年還不夠麼,就算是養了一隻貓兒,也該有些感情了吧。”
他低頭額頭與她的相碰,二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纏繞親密無間。
少女眼中的恐懼越來越大,卻還是強撐著與他對視,仿佛視線一轉,麵前的男人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程軒勾了勾唇:“顏顏,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模樣麼,就是現在這樣,伶仃荏弱,卻又勉強撐著的模樣。”男人低低笑了聲:“你已經大了,有的和你一般大的姑娘都已經當了娘親了,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該懂了,嗯?”
他寬厚的手掌隔著一層布料在少女纖細的腰間摩挲,再往下時,少女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她聲音帶著哭腔,像是一隻奶貓的嗚咽。
她哽咽著,聽在程軒耳裡卻像是在撒嬌。
她說:“程軒,你彆這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嗚……。”
程軒停住手掌,轉而摟住他的肩膀,她哭出來的這一瞬間,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將他包圍,這比當年他從死人堆裡逃出來,比他開槍殺了自己第一個仇人的時候還要令他興奮。
沉寂許久的血液再次翻滾,有一個聲音告訴程軒:她是你的,是你這輩子的珍寶,誰都不可以將她奪走,即使是她自己。
程軒將李書顏抱在懷裡,手掌撫摸著她的脊背,就像給小動物順毛一樣,溫柔道:“沒事了,沒事了。”
“程軒,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少女再也忍不住將頭埋在他懷裡嚎啕出聲,滾燙的淚水嵌入程軒的心房。
他拍著她的肩膀,低聲誘哄著,“沒事了,沒事了,不會再有下次的。”
少女低低哭了很久,好像要將這兩年的害怕驚懼全部哭出來,等少女在他懷中哭累了睡過去後,程軒弄來水和帕子,將她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
他坐在她床邊看著她,手掌在她臉頰上撫摸。
男人眼神沉黑,低低道了一聲:“真好”。
程軒走後,屋子裡麵有沉陷於一片黑暗。
黑暗中,傳來一聲女人的嗤笑。
……
入夏第一周的周末,是李書顏的生日。
程公館的人早早就準備起來了,宴請了泠城的上流社會,名流千金,還有李書顏的同班同學,要為她好好慶祝。
衣帽間裡麵,畢業前和李書顏稍微熟悉一點的同學圍繞在她身邊,看著她身上那件大紅的西洋禮服,臉上滿是豔羨。
“書顏,你這件禮物是法蘭西過來的吧,這顏色款式,和我在一本設計書上看見的一模一樣。”其中一個姑娘道。
其他人應和著,其中一個卻忍不住飛了個白眼。
白簌簌心裡氣啊。
在李家破產之前,她的家室是班上最好的,是半隻腳踏入泠城上流社會的家族了,即使是這樣,她家也隻有兩輛轎車,隻能讓大哥和父親用著。
她偶爾能被他們送來已經很是驕傲了。
直到李家破產,李書顏日日上下學都是由汽車接送。
沉浸在嫉妒當中,她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有什麼好擺闊的啊,不就是個被人包的麼,和我爹包的戲子也沒什麼兩樣。”
話音落下,白簌簌複抬起眉眼。
卻對上了門口沉黑眼下有著傷疤的男人麵孔。
作者有話要說: 白簌簌:彆理我,我就是個炮灰
程軒張口,李書顏斜斜看他一眼:彆說話,你也是個炮灰
哈哈哈哈或或
我今晚感覺賊好,再寫一些和明天的放一起再搞一天萬,不忽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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