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有一刻的安靜,個個內心裡應是在考慮著:莫非是時候告訴溫醫生實情了?
溫醫生究竟知道不知道。
傅昕恒醫生抬起的眉眼掃去謝下屬:你這一根筋的是認定她已經知道了,否則語氣內容裡毫無對此方麵的顧慮直接提出這樣的建議。
下級要學會摸上級的心思,誰說上級不會摸下級的心眼兒了。傅領導是個領導力很強的人,怎會不揣摩她謝下屬的腦子。
謝婉瑩坦坦蕩蕩的目光裡掛上一抹:對,我是這樣想的。
至於她猜的對不對?
嗯,關係到傅領導的瞞天過海工作有沒有成功。
傅昕恒醫生的兩眼眯成了橫線:怎麼辦?他有覺得恐怕會被這高智商的一根筋再次猜中了結果。
“咳咳。”常家偉醫生清清嗓子開始說話,病人是老友的準嶽母,是他的病人,他是不能借口轉出去的,應說是不能說真把溫醫生給叫來。
在國協,包括他常醫生在內都認為:“瑩瑩,不是我說你,陶醫生不是說過你了嗎?”
醫生最好不要讓給自己家人治病,免得有個失誤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留下一輩子職業陰影相當於一輩子職業生涯毀了。謝婉瑩醫生並非對此無考慮,她是如此推斷的:以她對溫姐姐技術的觀察,這種病對溫姐姐來說極有可能隻是個小意思病例。
對於小病當然無需介意此事,應不在陶醫生等前輩老師們劃定的紅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