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憤怒,如滾滾的咆哮浪潮,在張華耀醫生內心裡翻滾著。
等不到他說話的畢永慶可以想象到他的心情,歎一聲氣:“如果你們不好說,可以由我或是吳院長去和他說。”
這話提醒了張大佬,立馬拒絕:“不用,我們國陟自己會和他說。”
這是國陟醫生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自己有察覺嗎?”
梁院長倘若察覺自己生病,不會說等暈倒再被人發現。病人的察覺應是指今早上再被人送去做ct時。
可悲的事總是這樣的。
好比肝膽外科醫生發現自己得的是肝癌的一刻會有多麼震驚。天天和病魔鬥,結果證實自己搞了一輩子沒搞懂,被最熟悉的病魔占據身體,這樣當專科醫生該有多失敗。
“他現在暫時以為還是腦的問題。”張華耀低聲說。
真說明白,對梁院長的打擊是千萬重磅級的。
“準備做手術嗎?還是說先取小部分做病理檢查?”
“既然一定要切,病理在術中做夠了。”張華耀醫生對此的答案是不假思索。
眾人不吃驚,毒舌大佬出名的狠辣風,外科醫生下刀不狠的成不了名醫。
“誰做這個手術?你來做?”畢永慶問後麵這句話時同樣是不用多想的。
如此重大手術若不是張大佬親手動刀,叫人想不到誰能代替張大佬有這個主刀資格。
“我們要先開會再做決定。”張華耀答。
畢永慶再次驚疑他的異常:你心裡認為有人可以代替你嗎?
“謝醫生,你坐,我和你聊兩句。”張華耀鎖定前麵的目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