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能有兩種方案供醫生們選擇,一是派個人跑回村去去找到殷醫生拿取相關藥物,二是他們一行人背病人回村衛生室找殷醫生。
說到殷醫生那邊的情況,謝醫生他們不知此次地震影響範圍具體多大,唯有推測到就近的村裡必定在地震範圍內。
村裡糟糕到什麼地步不知,殷醫生怎樣不知?能否找到殷醫生不知?多久找到藥不知——
統統不知難以預計,在這個節骨眼讓人做出抉擇有多難可想是有多難,而必須做出這個抉擇的人落在謝醫生身上。
謝婉瑩醫生不得不想,這可能是她重生再度行醫後第一次遇到的二選一抉擇,如當年的江醫生當她老師那般的難。
範芸芸醫生立即領悟到什麼,快言快語說:“我回去村裡找人拿藥,師姐。”
如果魏尚泉醫生在這裡會失聲痛哭:我這嘛的烏鴉嘴。
可以的話,謝婉瑩醫生肯定是情願自己跑回去拿藥而不是讓師妹去冒險。她不能,因為病人更需要她和宋醫生留在這裡照顧。
江醫生當年那抹臉上寫著的複雜心情,這一刻謝婉瑩醫生完全體會到深處。
範芸芸醫生回去的那條路,遠比她當年謝醫生護送病人回去的那條路更為艱辛,是單獨一人,無他人幫助,路上隨時有不測之災。
冷靜,必須冷靜!謝婉瑩醫生從沒如此一刻這樣使勁兒逼控自己大腦。
她一個選錯,都可能讓誰去死。
患者母親這會兒抓著孩子的手哭啊哭啊,房子沒了,孩子再沒了要怎麼辦,眼睜睜望著醫生們:你們之前不是說我孩子病不重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