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不是銀行裡的高管嗎?”
“對,她在銀行裡看人看得多了,早看出些門道出來了。”張薇很相信自己母親說的話,因此看同桌的樣子和自己媽媽一樣,感覺謝婉瑩未來的出路隻有一條途徑是嫁人,“我媽說,瑩瑩你長得漂亮,性格溫柔,做老師最好,不然去學藝術也是很好的。”
低頭看書本的謝婉瑩壓根兒沒抬頭。自從前世知道表姨的真麵目後,她現在沒法對所有長輩都抱有天真美好的想法了。
“你呢,你準備去哪兒?我聽說你媽要讓你去英國留學?”後排的男生胡浩,在她們兩人中間探出個腦袋問張薇。
“是,我媽給我安排好了,在省內財經轉一圈然後去英國。”張薇說留學海外的時候,嘴裡揚著股輕鬆自如的勁兒。
周圍的同學聽了羨慕不已。
九十年代末,能真正靠自費留學海外的家庭不多,可見張薇家是真精英家庭。
“張薇,你一定得給我留個電話。”胡浩率先把同學錄拿了出來,讓張薇一定要給他留言。
誰說學生是單純的。越精英的學校裡的學生越是不單純,一個個聰明絕頂,要沒有一個不勢利眼的是不可能的。後來謝婉瑩回想起來這一切,隻能說,同學情若沒有同甘共苦過,更多的是塑料情。
張薇的筆在胡浩殷勤遞上來的同學錄上寫,看了看同桌,對胡浩說:“我寫完,要不要給瑩瑩寫?”
“瑩瑩,你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