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吳院長指出,“你這事,原本可能隻是這個病人病情過於複雜導致你誤判。同事好心給你提出來,提醒你診療規範執行的有問題,要你下次必須注意了。是為了讓你更好地成長為一個好醫生。你使勁兒否認是想的什麼?”
章小蕙耷拉下頭,低下的嘴巴死咬住。
朱會蒼是好心?哪有可能!真好心,這事不能私下和她單獨說嗎?單獨提醒也是提醒她,這才叫做正常的同事間提醒。當著所有人的麵這樣說她不是不想讓她好過嗎?
“你可以私下和她說的。”常家偉勸了勸朱會蒼,大年初一彆刁難一個小姑娘了。
“我沒有提醒她嗎?問她為什麼不接林醫生的電話?正常人不是馬上給林醫生打電話回去嗎?她卻好,連和下午自己剛交班的同事是誰全忘了,你說她心思在哪?”朱會蒼駁回去。
“我明白你生氣,你消消氣先。”常家偉搖頭笑笑,“我們不是十七八歲的熱血少年。”在他看來,今天朱會蒼好像受了什麼刺激吃了火藥桶。
批評可以但不用如此激動的。
他熱血?朱會蒼瞪瞪這人。
喂,那是因為他親眼目睹小孩子沒媽也快沒爸了。作為心外科醫生,他清楚可以提前避免的事。既然有人錯了趕緊改免得下次再這樣,結果這人死活不認是自己的疏忽。是誰看到這種狀況能不氣爆嗎?
“吃完晚飯回去,你去看看病人。”吳院長對章小蕙下令,“回頭寫自查報告交給科室領導,讓科室來處理你這個問題吧!”
章小蕙臉色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