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那個傷口隻剩下兩個線頭了。有老師在這裡看著,不用怕。謝婉瑩點了頭。
男生聽見這話也歇了口氣,讓開位置先擦擦自己的汗,冷靜冷靜。他知道她是見習生,估計不會做實操。感覺是老師給他爭取下休息時間。
代替上陣的謝婉瑩,戴上口罩戴上無菌手套,接過男生手裡的鑷子和線剪,走到病人旁邊一側,眼睛先仔細瞧瞧傷口狀況。
她這樣的姿態,在旁人眼裡感覺她有些發懵。在場的前輩們為此可以理解,因為她是見習的,應該沒學過,隻是剛剛看過。
誰也沒想到,她瞧了傷口那幾十秒鐘後,忽然轉回身,將鑷子和線剪暫時放回無菌彎盤裡頭,拿棉簽蘸蘸生理鹽水,給傷口重新潤了下,仔細地潤幾個地方。
考試的男生抬頭見到她這個動作,心頭大感意外了。回頭再看幾位臨床老師,老師們一個個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潤完,謝婉瑩回身,把棉簽扔在了套黃色垃圾袋的垃圾桶裡。其他人想,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讓她知道那裡是扔醫療垃圾的,說明她有無菌分區觀念。
再拿起鑷子和線剪,這回,鑷子拉起線,超容易,畢竟粘著線頭的血咖全部被她剛才用棉簽和生理鹽水潤掉了。
啪,線剪剪斷縫線的聲音,聽起來都叫人賞心悅目。
最後一步,鑷子拔掉剩餘的線頭,快如閃電。病人眉頭都沒皺一下,毫無感覺。
兩下功夫,不到幾秒鐘,剩餘的線頭都被她拆完了。
考試的男生看著她操作,心頭拔涼拔涼的,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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