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手術醫生的手指在胸腔裡頭摸了,摸食管,摸主動脈,摸氣管,摸肺,甚至要摸到下麵的膈肌去。
曹勇雙眼冷峻地看著他們的手指在胸腔裡頭找來找去,越看下去肯定越叫人心頭往下沉。
隻要魚刺沒找到,這根殺人凶器會繼續奪人命。所以必須找到它。但是,手術醫生不可能說沒有時間限製地去找。手術麻醉時間過長,會出事的。
見他們兩個專科在找都不見的順利,譚克林的眉宇簇的緊緊的,在想要怎麼辦。
其他人,像麻醉醫生、秦若語他們,心頭再次全部高高掛起來了。
“奇怪了,這怎麼怎麼摸都沒有。”朱會蒼詫異地說,“我摸下去是要摸到膈肌去了。魚刺不是往下掉嗎?”
往下兩個字,突然讓傅昕恒腦袋裡一乍。他眯緊眼,想起了之前她追著過來對他說:不是往下而是往上。
手術醫生和普通人一樣,有習慣性思維,一聽見掉東西習慣往下找。
“她說了,往上找找。”傅昕恒邊思索她的思路,嘴裡喃了喃。
“啊,你說什麼?”朱會蒼聽見了他這句聲音,愣了愣,緊接著說,“我摸了,這個紮破的食管破口附近周圍一圈全摸了,沒有。我不信他們剛止血的時候沒摸摸看。”
“我說的是再往上。”傅昕恒說的時候,整根手指先往上摸了。突然間,他的指尖觸摸到了什麼:“找到了。”
“你找到了嗎?”朱會蒼和其他人探頭張望。
傅昕恒的兩隻手指不敢動,其他助手趕緊幫他分開臨近組織,暴露出那根找到的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