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有嗎?”曹勇問。
“他們去找電鑽和消毒了。”答著任崇達轉個頭回去,發現了自己的學生手速飛快。
謝婉瑩在老師和師兄談話之間,急忙先給病童打上留置針上了甘露醇降低顱內壓。不過藥物降壓肯定是極為有限,不管怎樣,現在是急救措施有多少上多少了,儘全力而為了。
老護士經驗豐富搭配醫生也是極為爽快,給兩名傷員戴上鼻導管輸入氧氣後,拿了剃刀給病童急急忙忙先剃頭發了,剔完頭發好消毒。
隔壁過幾步路有家買五金工具的店鋪,提供了手持電鑽,老護士給電鑽消毒,再把所有鑽孔引流手術需要的物品準備好。找到了一盞手術照明燈具抬了過來。
有不少群眾想在旁好奇圍觀,被護士和警察給趕了出去。
周圍人如此積極程度,任崇達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如果他這時候說自己不做這個手術了的話?
“我現在可以很理解你了。”任崇達對曹勇發出一聲感歎。
作為外科明星,曹勇應該說在很多場合很多時候被周圍人賦予了這樣一種期望,宛如他是那個救命神了,沒得不做。一旦不做,不是這條命會不會死,是會叫人覺得整個世界突然變成黑蒙蒙的一片黑暗沒有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