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的謝婉瑩,找到個安靜的地方把信拆開,細讀起裡頭患者家屬寫的話。
腦海裡浮現出了潘老師當時的表情,很感同身受。
做一個醫生很難,但是,醫生是患者的希望。潘老師在信裡這麼寫著。
當個外科醫生,當身在這個絕境中的人們的希望。這正是她重生後想救姥爺的命所想的話。
把家屬的感謝信放好在口袋裡,帶回去,珍藏起來。
據說後來家屬去了他們醫學院,給任輔導員送錦旗了。
任崇達搔著腦袋,想著多久自己沒收過錦旗了,這回算是被班裡女學霸拉下水了。
傍晚五點鐘,幾位老師終於商量完,決定給9床改做腹腔鏡。
有了11床的經驗,9床的腹腔鏡第二天順利完成。但是直到9床出院,沒見她高中同桌張薇回來見自己奶奶。張薇媽媽後來都沒來醫院了,什麼原因不得知。
9床張奶奶出院的時候沒忘記念叨自己出國的孫女。其實張奶奶年紀大有點兒老年癡呆症了,但是很記得小時候自己撫養過的小孫女張薇。難怪張小姑對侄女沒回國看奶奶很生氣了。
最終,張家兄妹以普外二科的名義給國協的病友互助基金會捐助了一大筆錢,總算是解除了老師們的心頭顧慮。
到幾個病人出院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星期,日子過得飛快。在實習科室呆的時間越長,業務越熟手,上班工作到下班時間的概念越變得模糊起來。
陸陸續續,出院的病人習慣寫感謝信了。信積累地多了,謝婉瑩在宿舍裡準備了個塑料箱子用來存放患者的信。後來聽師姐們說,曹師兄有個房間專門用來放患者的錦旗和感謝信。前輩們收到患者感謝信和錦旗是常事了。
師兄師姐們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