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兒,一名兩鬢斑白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手裡拎了個公文包,沒戴老花眼鏡的臉顯得精神爍爍。隻是臉上表情有些急,額頭有些汗,拿手帕擦著汗。
“趙教授辛苦了。”陶智傑帶其他人走上去迎接。
“不辛苦。是陶醫生你們辛苦了。”和科裡同事寒暄完,進來的趙華明急不可待走到了孫子麵前,兩隻眼瞪大了問孫子,“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說你在醫院很忙,你忙什麼去了?忙成這個樣!”
趙兆偉不敢抬起臉對視自己爺爺。
“你抬起你的頭來!”趙華明跺了跺皮鞋,對孫子吼道。
“爺爺,你聽我說,我以為隻是近來吃得少跑步鍛煉,可能有點感冒了身體虛。他們說,我才發現好像是皮膚有點點黃,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趙兆偉感覺特彆的委屈,噎著嗓子。同學不說,他根本自己沒有察覺到。今天被人一說,他腦袋裡至今全是一團漿糊。
“要彆人來發現,你這是學醫學到哪兒去了。”趙華明的視線仔細打量孫子的眼和皮膚,想搞清楚是孫子的病由,“是有點黃。你平常不照鏡子的嗎?”
醫學生,天天累到像條狗,哪能仔細照鏡子出門。
“你身邊的人沒發現你異常?”趙華明問,按理說,他孫子跟著普外二的臨床帶教老師做事,如果症狀出現時間長的話,不可能老師完全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