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像治療方案,不需考慮用藥和琢磨手術,是比較容易寫的,所以她寫起來沒費什麼時間。謝婉瑩雙手把自己寫的草稿遞上去給師兄審閱。
陶智傑伸手接過來,除去紙上的字跡娟秀養眼,幾行要點十分清晰醒目,讓他麵容不知覺帶上了學者的肅:“你翻看他的病曆了?”
“是。”謝婉瑩點頭,“我知道我好像違反了承諾,但是一定會給他保密的。”
“你沒有違反任何承諾。今天你來這個科室實習了,也算是給他治療的醫生之一,有權利看他的病曆。”陶智傑駁回了她這話。
師兄的話,無疑鼓勵了她。
“是。師兄。”謝婉瑩想說的是,她自己一定會努力的,努力幫助同學儘快恢複健康。
“他班長和其他男生來過,好像沒見他有聽進去彆人的話。但是今天他是聽進去你說的話了。”陶智傑說完這個事實,讚賞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誇一句,“你的口才很好。”
不,她的口才很差的。謝婉瑩想,要是她很會說話的話,不會被人叫做一根筋了。
快到上班時間了,辦公室裡的醫生越來越多,準備參加今早到例行交班會。放眼望去,今天在辦公室裡的大多數屬於本科室的醫務人員,規培生實習生非常之少,包括宋學霖謝婉瑩在內不過幾個。
前輩們對今天到來的兩個新人投以審核的目光,好像想一眼瞧出這兩個新人有沒有值得他們前輩注意的地方。
同樣的,第一天正式報道的新人一樣在暗中觀察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全新世界的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