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自己下麵這一位位說的話,陶智傑突然想起了小師妹謝婉瑩之前對何光佑他們的分析。
乍一聽,她的話他沒法接受。他在場,他是看得見自己的助手什麼操作什麼水平,說他的人畏手畏腳肯定是不對的。
無論是何光佑和龔翔斌,屬於正常發揮,謹慎細微操作,符合肝外科手術的作風。
沒有當場駁斥她,是因為她剛來。而且他作為醫院裡的知名帶教老師,常年帶過各式各樣的新人並帶出了不菲的成績。豐富的帶教經驗格注定他和譚克林的態度不一樣,不會動不動去反駁新人,這對新人的發展沒好處。
一個老資格常去壓一個新人做什麼。
新人有活力,更需要帶教給新人充分的自由發揮空間和機會。
所以,他心裡考慮過,盤算好了,等哪一天這事兒好像過去了之後,再給她仔細講講那天她的想法是受到普外二的影響,和肝膽外科的實際情況是有出入的。
現在重溫她說的話,是他聽得有些疏忽大意了。
她前半句是說到今早他的人做手術畏手畏腳了。後半句才講到分離鉗,兩半句是不一樣的。很顯然,她後半句說一半刹住嘴巴,是自我感覺到了拿譚克林的技術來作比較對何光佑不公平。至於前半句的畏手畏腳,是和譚克林沒有任何關係的,是她作為一個外科醫學生的感覺這麼說的。
考慮到她不止見過譚克林和普外二的手術,曹勇的手術她見過的。神經外科的手術比肝膽外的更需要謹慎細微。
陶智傑蹙了下眉,抬頭,溫和的目光突然化為了兩束尖銳,落在了謝婉瑩的臉上。
被陶師兄注視著,謝婉瑩一愣:極少見陶師兄如此眼神,陶師兄經常帶笑的男神眼睛怎麼有點變成譚老師的手術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