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媽媽見狀,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抓住了謝婉瑩的衣服說:“給我女兒換單人病房。”
單人病房整個病區隻有兩間,不是什麼病人都能進去住的,和病人有沒有錢沒多大關係。像她那趙同學,科裡教授的親孫子,前天手術完沒什麼事,今天照樣被趕到四人間去住了。估計過兩天叫出院了,普通病床都不給呆了。大醫院的病床向來無比緊張,尤其這裡是國協,是全國最有名的肝膽外科。
謝婉瑩隻能表示理解家屬的心情,說:“到時候看能不能爭取下讓她術後住進單人病房。”
手術前沒什麼事的話,普通病床可以了。
亞希媽媽生氣道:“你找你們主任過來,我和他說!”
“什麼事?”
有道聲音插了進來。
見是前輩來了,謝婉瑩報告情況:“何老師,病人想住單人病房。”
病人到了,何光佑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宋學霖說:“一個大學生,外語學院的,住21床,你管。”
突然接到任務,宋學霖怔了怔:什麼病人?
謝婉瑩把病人病曆移交給他,小聲交代:“她本人不知道自己什麼病,以為自己又是進來醫院做檢查的。”
拿過病曆,宋學霖翻開看了眼,轉頭望了望前輩,褐眸裡閃過一抹思索:前輩這莫非是打算“整”他了?
“年輕人需要鍛煉。”何光佑接到他的眼神毫不客氣對他說。怎麼了,前輩“整”後輩是應該的。
女大學生胰腺癌。當這種病人的管床醫生,難度係數可想而知。考驗的遠遠不隻是醫生的技術問題了。
宋學霖看眼焦慮過度的病人家屬,似乎要頭皮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