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替他堵。”陶智傑決定道。
整件事的起因是由於他們肝膽外科的病人,是他們肝膽外科的責任,是他這個負責人的責任,是應該由他來承擔而不是其他人。可能兩個有天賦的年輕也能嘗試來做,但是,這是他需要負擔起來的包袱不應該是他們年輕人。
一個堵,一個夾,均不是神經外科的,隻因為是國協裡的醫生,是這裡年輕醫生的前輩。當前輩需要有強大的意誌力和責任心。
“鉗給我。”曹勇對護士再發令,不給拖延時間了。
“小宋。”陶智傑向拿刀的宋學霖說,“我說拔,你就拔,清楚沒有?”
宋學霖繃緊著兩條秀氣的眉,直覺告訴他:風險太大。
謝婉瑩緊張地眼觀這個局麵,她和宋醫生的感覺一樣認為這不是最佳方案,可沒辦法了。兩個師兄決定拚死一搏了。
器械護士遞上鉗了,啪一下,長長頭部帶點彎的心耳鉗落入了曹勇戴手套的手掌心裡。
曹勇全神貫注的目光落在刀口上,腦子裡回憶小師妹所說的角度以及拚命搜索以前實習時遇到過的泌尿外科手術。
和他麵對麵的陶智傑一樣在努力地想那個解剖位置,眉頭緊到能擰出皺褶了,隻等所有人做好了準備下令拔。
四周的人全屏住了呼吸。兩個麻醉醫生站起來了,做好要搶救的預備動作。盧天馳對傅昕恒示意下:“傅醫生。”
傅昕恒知道他想說什麼,目光望向監護儀,既然來了,肯定要幫必須幫,到時候如果心跳停了直接搶救心臟。反正絕對不會放棄病人。
一切就緒中,聲音劃破了手術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