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估計背後要出層汗了,是抵不住她的掃視了。
“是這樣嗎?”謝婉瑩愧疚地說。可以想見她倒的時候不知道曹師兄為了她撞傷到肩膀胳膊,因此她說曹師兄肩膀的事,一幫老師全診斷出她那會兒是不省人事。
曹勇轉回頭,和她說:“這事情和你無關。”
“師兄,你照x光沒有?”
“擦破點皮而已,你不用擔心。”
“我看看。”
曹勇笑出了兩個小酒窩,掌心在她腦袋上再摸了下:“我真沒事。”
被曹師兄摸了下腦袋,謝婉瑩意識到了自己和黃師兄一樣犯了“笨”。也是,怎麼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讓曹師兄脫衣服要看曹師兄的肩膀。
今晚注定在醫院裡留觀了。謝婉瑩想著為什麼譚老師那句話會把她拉回重生前的記憶裡頭,很可能重生前有誰和她說過同樣的話。是誰呢?
極有可能和譚老師一樣是個醫生在類似的情景下說了句“你還好嗎”,否則不會觸動到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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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住院部病房都很繁忙。值夜班的護士清晨要給病人抽血等各種護理工作,能聽見走廊裡早早響起治療車輪子壓著地磚骨碌碌的轉動聲,時來時去。除非睡眠質量特彆好的,否則很早被弄醒是很正常的事。
被師兄和老師們強留在神經外科的加床睡了一晚上。謝婉瑩起來自己洗漱,準備去icu。
值夜班的黃誌磊過來敲門了,見她醒了說:“等會兒和曹師兄一塊吃早餐。”
昨夜太晚,曹勇一樣在科裡室裡的值班室睡了。知情人士都知道他是為了誰留下在這裡睡覺。
早餐送來後,謝婉瑩走去曹師兄的辦公室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