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弟故意的吧。畫成這樣,隻想哪個人看得懂。邱前輩心裡頭抱怨。
得到同校師兄一記不滿的眼神,宋學霖回以一抹淡淡的回複:他畫的不是給其他人看的是給她看的怎麼了,她是他的一助。
邱瑞雲生氣了:你這個家夥,學普外二的孫玉波是不是?翅膀沒長硬已經想著怎麼把實習生占為己有了。
宋學霖深思的褐眸轉一轉:嗯,說的有道理。臨床上不就是搶人乾活嗎?誰都想要個三頭六臂的謝同學當輔佐。好比前輩們搶他乾活一樣。
兩人再看爭執的中心點謝婉瑩同學。一根筋的謝同學在問陶師兄藥物問題了:“如果患者做化療的話,用吉西他濱-白蛋白結合型紫杉醇治療轉移性胰腺癌還是挺有效的。”
“你聽誰說的?”陶智傑聽到她這話,抬起來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詫異,“國外是有在做這個研究,三期結果出來了嗎?”
糟,她忘了,說漏嘴了。這個年代這藥彆說被引進國內,連臨床實驗都沒有做完。
“你聽你曹師兄說的嗎?”陶智傑笑一笑,問她。臨床揭盲結果沒出來之前,想知道最新的藥物實驗進展,隻能是靠內部人士了。
“是——”謝婉瑩暫且隻能拿曹師兄當擋箭牌,心裡對曹師兄連聲說幾句對不起。
“這個吧,哪怕有效。問題是,她在國內,想獲得實驗用藥機會基本為零。”陶智傑的語氣略顯無奈和低沉。作為外科醫生,唯一能做的是為國內患者儘可能把腫瘤切除乾淨,手術做好。國內藥學的發展是任重道遠。
謝婉瑩本來想的是,如果腹腔鏡探查出的結果不太好,可以先化療藥打一打,縮小腫瘤再來切,患者生存期自然會高一點。現在看來這樣的機會是沒了。
“你們有沒有其它問題需要討論?”陶智傑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