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心胸外準備做些什麼?”於學賢重新拉著他詢問手術計劃,試圖轉移老師的注意力。
“要在下腔靜脈上動手腳,關係到右心房,肯定需要聯係上我們心胸外。”朱會蒼的口氣理所當然又很自滿。外科手術動一刀牽動全身,其中決定人生命中樞的心臟和大腦是關鍵,分屬兩大專科誰也跑不掉。
“不是,我問的是,剛開始那個TEE你們科醫生具體要怎麼用。”於學賢說。
這個問題要把朱會蒼問倒。按照原來傅昕恒擬定的手術計劃來說,據他們科裡同事所知,計劃裡沒有這個東西。
後排普外二的人一樣在思索這個問題。
“上次她沒有說過這個。”施旭記得上回謝婉瑩給他們介紹時並沒有提及到TEE。恰好她那人不像是會在討論病例時把話隱藏起來的人,一根筋的性格是有話會直言。
“不排除後麵發生什麼事情讓她想起了這個。”譚克林在許久的沉默中吐出了聲音,嗓音一如往常帶了點薄冷的氣息,專業肅冷。
其他人見他總算是開口說話了,齊齊在心頭刷過一道:這人果然是關心自己的得意門徒,聽到和謝婉瑩有關的重要話題突然開聲。
是發生什麼事讓謝婉瑩想起TEE了。
謝婉瑩是想起自己姥爺了。TEE是她事先計劃過的,過兩年等自己成了執業醫師要給姥爺做的檢查。
由於陽陽媽媽不像她姥爺病情很隱匿,因此一開始她沒有想到運用到這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