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謝婉瑩說,“剛我說的很清楚了。”
“曹醫生要是聽到她這話不知道怎麼想了。”何光佑好像自言自語起來。
“曹師兄是沒法接受患者最終好像采取類似安樂死的放棄方式過世是不是?我看病曆上寫的,由於患者本人是癌症晚期,有這個意願和簽了名,主治醫生在患者臨終時候放棄了搶救措施,沒有給患者做心臟按壓氣管插管等。”謝婉瑩說。
叫她直說,她真的坦言了。
陶智傑揚起眉,給了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瑩瑩,你這樣說法,是站在我這邊你知道不?”
他那個師弟是信誓旦旦她一定站在自己那邊的。因此自從和她四年前在鬆圓相遇,一直在等這一刻到來。他知道的。
“曹師兄生氣的我估計不是這個。”謝婉瑩道。
不是這個?
何光佑的眼睛,不知不覺中望到了門口那處,門鎖著,可他怎麼覺得有人站在門外聽,莫非是他自己心虛了。
這一次,陶智傑是在停頓了下後再說,聲音變小了:“你說。”
“曹師兄是個實事求是的人,與他接觸過的人知道,他心裡很清楚哪些病有的治哪些病靠現階段的醫療技術手段隻能治到一定程度醫生必須放棄,不能再給病人增加治療痛苦,因為沒有意義了。因此不存在他會反對在病人已經注定去世的情況下去做這種隻有象征意義毫無實際意義的搶救,既然病人自己簽了名,從法律程序上是沒有問題的。他不會生這種氣的。”
“你這樣說,他生的什麼氣?”何光佑轉回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