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觀察老師們給病人查體的動作,耿淩飛和範芸芸心頭癢癢的,摸著口袋裡的聽診器想跟著上去嘗試。兩人作為醫學生很清楚的,作為醫生遲早要麵對一個高危的傳染病患者,有鍛煉的機會一定要勇於嘗試。
謝婉瑩沒出聲,是不敢輕易讓他們兩人試手。太忙碌了,她和宋醫生沒時間一刻不停盯住學生操作的,若是他們不在時學生出個意外,一旦不小心被傳染上HIV,這後果沒有老師能承擔得起的。
不能說醫學生不懂傳染病的可怕,是醫生比醫學生更懂這事的恐怖性質。
護士給病人上了心電監護,操作全戴的兩層手套。
見此,範芸芸效仿護士姐姐,偷偷先給自己戴上幾層手套。
醫務人員在病房裡忙著救治病人時,最怕其它病房的病人出點什麼意外。
剛好,胡振凡從下午打針睡到現在終於睡飽了,醒了過來精神抖擻。針打完了,讓護士過來拔了針,呆在醫院是無聊了。拿了手機打電話回單位問問在辦的案子。
“胡哥,你好了嗎?”同事接到他的電話很驚訝,“他們說醫生要求你住院你情況嚴重,我們本想明天集體去醫院看你。”
“不用。我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了。”胡振凡跳下床,找到自己的皮鞋穿上,擱在旁邊椅子上等著他換的病人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胡哥,你回來好。那個混蛋,他始終不願意供出他的同夥。”
“你們等我,我回去收拾他。”胡振凡走出病房,不準備和醫生護士說明,直奔病區大門。
先跑了再說,回頭打個電話給醫生道個歉得了。醫生的好心他懂的,問題是他總覺得自己當醫生的女朋友和同學全是有點兒喜歡大題小作,可能是臨床上重病號看多了愛把他一樣當成了重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