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波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趕緊捂住嘴低聲說:“沒事沒事。譚老師不小心被輛車刮到手臂,現在在我們科自己縫了兩針。”
“我用不用——”謝婉瑩想著自己是不是趕緊過去關心下老師。
“不用。沒什麼事的。譚老師說你不用特意過來,他不想太多人知道這點小傷。”孫玉波叮囑她,“你千萬彆說出去,知道不?”
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她是沒說出來。可是,辦公室猛地有人衝進來了。
是名年輕的住院醫師,對傅昕恒說:“傅老師,我剛聽護士站的護士們說到普外二的譚醫生被車撞了,好像傷到手了。我們是不是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這個消息是王炸。謝婉瑩知道為什麼孫老師說譚老師不讓說了。隻見譚老師的新聞一出來,辦公室裡所有人站起身了。
“他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嗎?!”常家偉指著爆料的人大聲再問。
一個外科醫生傷到手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相當於事業生涯可能就此終結。一個外科醫生再如何不小心都要想儘辦法避免傷到手。
“我聽護士們說的,她們聽普外二的護士說的。普外二的護士說護士長偷偷拿了藥和清創包去了譚醫生的辦公室。她們覺得好像譚醫生出事了。再後來,有人說是事發在我們醫院停車場,譚醫生停好車下車,沒想到後麵有輛車刹車不行衝了上來,擦過他身邊。”報告的醫生儘可能把自己聽說的情況全說出來,由於一樣慌張,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其他人聽完是越聽越心急如焚。
常家偉雙手叉腰,慍怒製造車禍的人,抱怨著:“這個譚克林,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手很重要嗎?馬上要做重大手術了,把自己的手搞受傷了是想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