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扛,扛到不行來醫院,醫院讓她繼續扛,終於是把人的內心世界扛倒了。
瞧出病人不對勁,護士轉頭和謝婉瑩對下眼,商量著說:“謝醫生,你在辛醫生來之前給她開些化驗單,我給她先抽個血怎樣?”
這位分診台的護士姐姐姓徐,算是和謝婉瑩比較熟悉的,所以會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謝婉瑩立馬點個頭,接受徐姐的提議,道:“麻煩你了。”
醫務人員對患者是抱有十足的同情心,來看這一行的全是不忍心看人家生病,能為病人做的會儘力去做。
“不麻煩。”徐姐笑一笑,出去了,實際上今晚她一樣忙到手腳要抽筋了。
拉了張椅子,謝婉瑩坐在患者對麵。
聽見動靜,患者抬起頭,見麵前坐著的謝婉瑩穿著白大褂,年紀卻好像和她差不多?
很奇怪,這個年輕女醫生不像其他人,隻是默默地望著她,像是在等著她什麼。
“劉雯玉,想哭的話,可以哭的。有時候哭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不要覺得有心理負擔。”謝婉瑩看了看患者病曆上的姓名,說。
劉雯玉的眼睜大了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頭滾動。
年輕人,平日裡在這個社會上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了。
哭一下,挨父母說,哭一下,挨老板說,哪裡有能給她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