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醫生好像自己樂在其中。
苦歸苦,但是人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不知道苦了似的。
宋學霖雙手輕輕地調適引流管,專注的目光若是在做一件精細的美術作品,內地裡蘊藏著狂熱,表麵作為藝術家平靜如斯。
所有人被他的靜態所帶動,靜靜地觀望他仿佛和傷者引流管融成一體的唯美側顏。
引流管裡血塊有陸續被抽出,引流管接上了顱腦外引流器,出血經引流管持續排出體外,但是患者的呼吸和心率沒有波動,是穩住了。
王醫生的腦門兒迸出了大汗。人家同為神經外科住院醫師,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對他而言這是巨大的打擊。
“宋醫生,你真厲害。”謝婉瑩是真心稱讚道,她好像都看不明白這個操作是怎麼回事了。
接到她的讚美之詞,宋學霖冷冷清清的聲音說:“謝醫生是沒去過神經外科。”她沒去過,所以對此毫無經驗和手感。隻知道把針插到血腫處,其實應該是通過血腫的最長軸,將管置於血腫遠端,把血腫充分液化再做引流,讓腦脊液恢複一定流動性,才能避免血腫抽出不徹底反而造成對腦組織的繼續紊亂。
沒想到的是他這話說完,得到的是旁邊辛妍君老師啪啪兩下拍在他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