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說的一樣,對於她來說找食管入口是非常容易的事。然而,管子剛入食管,距離門齒約三十五厘米的地方,見到了狹窄,這裡是吻合口了,可以見到場內的營養管留置。吻合口太窄,和之前主治醫生提供的情況一致,內鏡通不過吻合口。在吻合口的上方,見到了一個鈦夾的尾巴,說明試過鈦夾估計沒夾對最重要的那個瘺口,導致繼續有瘺的跡象。
要取殘餘的鈦夾,先把營養管拔出來,再放入導絲做吻合口球囊擴張。謝婉瑩的腦海裡不停回憶之前自己見過老師們所做的胃鏡技術操作。
於學賢知道她基本操作沒有問題的,想她沒做過神經外科手術那晚上都敢代替辛研君穿刺,胃鏡相對神經外要簡單多了風險低多了,怎會難倒她。現在需要的是給她傳授是一些經驗,說:“取鈦夾注意力度,營養管拔出需要速度慢點,彆以為病人被麻醉了沒事不會有反應。導絲的放置需要特彆留意位置問題。”
呼,謝婉瑩內心裡調整呼吸頻率,適應著急速增加的壓力。這種技術壓力不是他人給的,而是身為醫生必須每天麵對的新難題。
可見女老師和男老師是不同的。男老師諸如於師兄哪怕和辛老師一樣是內科醫生,迥然不同。
辛老師會一步步來,不會操之過急。最重要的是,艱難的事情辛研君主張身為老師要自己承擔,不會讓學生背上責任包袱。
於師兄和陶師兄更像,要讓她背起責任包袱,難事讓她自己來,自己先站在旁邊望動靜。
辛老師心底是真溫柔的,陶師兄再好說話,於師兄再好人不會有如此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