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補片準備好,小心翼翼放入瘺口裡頭。由於食管內覆膜支架置入術謝婉瑩沒做過,一麵做,一麵她是要聽身邊於師兄的指揮。好在幾個操作裡頭,於師兄有和現場護士充分溝通,協調護士儘可能給她提供方便。
於學賢隻是告訴她操作程序注意事項,同樣不會告訴她放的精確點,因為這個她自己推算的話完全可以做到,而且說不定比他做的更好。
其他人很快再發現一點:她學的太快,老師邊講能邊領悟到技術要點,不是他們之前想的現學現賣會不成功。人家真的隻是操作速度該慢的時候慢。
“她這個操作習慣蠻好的,慢的時候很慢,快的時候很快。”
韓永年教授陸續發布高論。年輕有為的後輩容易觸發前輩們內心深處的學術激情。作為教授,肯定是能搶先他人看出端倪。
國協的人聽國陟教授總結的話,想到謝婉瑩跟隨過的兩位外科老師剛好是兩個極端,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
是哪個院領導如此厲害做出巧妙的安排。也虧了謝婉瑩沒有因為兩個極端老師的帶教方式變得腦子混亂,而是做到了精準判斷,什麼時候該慢,什麼時候該快。快的時候作風效仿譚老師閃電式的,慢的時候學習陶師兄的佛穩,要掌管乾坤的穩。
瘺口不好放上支架膜覆蓋,如同給傷口做了兩層處理,是叫人覺得穩當了。邵佳良緩緩鬆出口氣,作為患者的主治醫生能看到這個結果是最高興不過了。要知道被患者和患者家屬一再詰問手術問題,是讓外科醫生很難受的。再不行,再給患者開刀,說實話他對此沒有什麼信心,否則不會請外科的韓教授過來。吻合口瘺再手術繼續瘺,或是患者在術後死亡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讓第一個手術醫生再給患者開刀會謹慎到不能再謹慎。
魏國遠的手在他胳膊上拍拍,是安慰。現在隻剩下謝婉瑩剛說的其它小瘺口,會在哪裡呢,嚴重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