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崇達的眼瞟到旁邊的曹勇臉上。
曹勇鎮定旳神色中帶了抹肅穆,如嚴陣以待。
作為神經外科醫生,他比其他人更清楚些常家偉要落的這一刀恐怕比肝膽外那一刀難。一個是破壞力度大的超聲振動,一個是純刀刃比較容易把控住力度的張弛。
不過可以照她說的試。沒關係,反正位置不對的話繼續可以像往日硬切骨頭。
常家偉一樣和他想清楚了。
動作開始。
刀尖按照她所說的角度和距離進行微挪。
如此細微的移動,周圍的人光靠眼睛似乎很難辨認。究竟對方挪了刀沒有,挪到位沒有,好像大家看著挪了,又好像沒挪到。
劉醫生就此再次認定謝同學的提議是很扯淡了,說再多的原理根據有用但是做不到一切沒用,做手術不能紙上談兵。
“你看出挪對了嗎?刀真是挪了兩毫米嗎?”劉醫生的眼瞪到銅鈴大看不出結果,沒法協助主刀判斷隻好投降,轉頭質問謝同學。
2毫米的微挪你能看出來?
你若能看出來算你狠,你的眼睛堪比顯微鏡。
前輩的質疑收到,謝婉瑩認認真真地回答自己的思路:“不是看挪動的距離,是看刀尖是不是到位。”
人家一根筋的隻管那個準確點在哪裡,刀尖是不是到了那裡。
是不需要看對方挪了多少的。
劉醫生服了。
“是在這個位置沒錯了。”謝婉瑩對常前輩點點頭。
前輩是牛,一下子做到了她說的。
常家偉心頭汗淋淋,眉毛上的汗飛出一點,外科口罩後麵的嘴巴不敢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