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生跑上來了,問她:“傷者什麼情況?”
“估計是急性腦疝。”謝婉瑩向老師報告,摸出身上攜帶旳手電筒檢查患者兩側瞳孔。
黑黑的夜中,醫生手電筒微弱的光若是隻能破開一點陰霾沒法照亮出希望的亮光。
掃視兩遍後,謝婉瑩確定,患者的瞳孔散大了,對光反射沒有,這是最恐怖的腦乾大出血腦死亡?
一陣冷風涼颼颼地刮過謝婉瑩的心底。
傷者這個情況比當時的徐姐慘多了,應是沒救了。
和胡醫生剛說的那樣,她和宋醫生的能力有時候如同宣告死神來了的號角,有可能最終隻是無能為力。
不,她要拚到最後一步,這是她重生的意義。
謝婉瑩的手放到了孕婦的肚子上,感應著裡頭的小生命波動。剛拉開車門時,她是親眼見著這孩子媽媽的雙手不忘在最後關頭作出抱著自己肚子的姿勢,是想保護孩子。
“重型顱腦損傷,是車禍,八成身上有其它傷,麻煩了。”胡醫生聽她彙報孕婦和胎兒的情況,很快做出和她一致的判斷,說,“現階段隻能送最近醫院看有沒有法子救孩子了。”
此刻非常需要輛車。
急救車沒來,警車來了。交警同誌總是像天神第一時間出現在車禍現場。
咻咻咻的警笛聲破開了夜空的寂靜。離事發地最近的巡邏交警接到110平台通知後,搶先抵達,時間總共隻有幾分鐘。
麵包車司機自己爬出車外坐在空地上,聽見車來了喊道:“有醫生在嗎?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