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轉到picu後,picu規定的各項數據記錄比起病房嚴格詳細多了,病曆紙自然而然增加了。
“朱星,你覺得怎樣?”魏尚泉站在床頭,見到孩子的眼皮眨了下時,湊近去問孩子。
朱星的眼瞼浮腫了,想睜開眼睛有點難。
“你們現在是每天給他兩次速尿劑靜推?”曹昭問picu的醫生。
“是。”俞明慧點頭,認為這個方案接近常規用藥的極限,再推速尿相當於給臨死人打針了。利尿劑不是用越多越好的,利尿劑有不可忽視的副作用。
曹昭毫不猶豫地駁斥她:“水腫了。你肯定要加大劑量,說明你之前用的這個劑量與預期不符,太小,不夠量。你怕缺鉀,補鉀。同時要給他插胃管,他吃不下去不行的,需要營養支持。”
外科醫生作風較猛。想一個整天給病人開刀的人,開胸剖腹的,對病人的身體感官早麻木了。不會有內科醫生內心裡相對的軟慈。
病人插入條胃管多辛苦啊。可人家不看是個孩子,說插就插。
這男人,彆看笑笑的,俞明慧從這男人身上很容易聯想到自家醫院裡的那尊佛。對那尊佛她可謂是恨之入骨的。因為陶智傑對他們內六科的死守嚴防,間接導致內六科最終散夥了。充分說明微笑的男人內心裡毒辣著,所以那晚上對她是用力地驅趕。
說完建議的曹昭,抬個頭,不知為何對方不發表意見了。
俞明慧拉回神,應道:“行,等會兒我安排護士給他插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