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學生們走開後,曹昭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自己弟弟打電話。
做完一天的手術曹勇剛好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聽他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後,突然打斷他的話說:“你說的我知道。”
“你知道嗎?”曹昭詫異,他好不容易刺探出來的秘密,結果弟弟說早知道了。
嗯,早知道,否則不會問過她她家裡人是不是有人生病。
“我意思是,她對心外感興趣。”曹昭說,這個秘密應該弟弟不知道。
“胡說。”
這對曹家兄弟一如既往在學術問題上忽然爭執起來了。
“我怎麼是胡說了?”
“她哪裡知道是什麼病因。你自己說的。她自己胡亂猜想呢。猝死的病人遠不止心臟病。”
“猝死的病因明明排名第一的是心臟病。”
“隻是排名第一,不代表全部。”
“她懷疑是,所以想看心肌細胞切片。”
“算了吧。那是她還沒到神經外科實習,否則會知道這個科一樣猝死病人很多。”
“曹勇,你得講科學。”曹昭給弟弟講大道理了,“你那個科猝死的比例遠遠比不上心源性猝死的機率。該排查的第一個是心臟病。”
“她不是排查很久沒有排查出來嗎?肯定要查查其它方麵的原因。是我講科學不是你講科學。怎麼?你一口咬定她對心外感興趣想怎樣?”曹勇沒有被糊弄到,這個二哥在電話說了半天的話裡飆著股啥得意的氣味。
給這個弟弟刺探出情報不是該得意嗎?沒想到竟被弟弟潑冷水了。越說越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