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輝哥哥,想想鳥。”李亞希喊出了來到比賽現場的第一聲。
鳥。他為什麼想學跳高,是因為鳥。跳高能好比鳥兒起飛,在那一瞬間去碰觸藍天和白雲,飛起來仰頭望著天,心情是一種不可描述的歡愉感,像是擺脫開了所有的束縛。
從小他仰慕自己當醫生的媽媽時一樣。他媽媽穿著白大褂在醫院裡跑的時候太像起飛的鳥兒了。戴榮紅絕對沒想到,自己在兒子的眼裡當醫生的形象會是隻高興的小鳥兒。平常她是常對病人微笑,嚴厲的麵孔多是針對下屬和學生。
回想起這一幕幕的場景,戴南輝的腦子逐漸清晰,呼吸平穩下來。前麵選手再次失敗全場國都人哎呦的歎氣聲,在他耳朵邊仿佛煙雲消散去了。
重新出發,衝刺,不是隻是望著橫杆而是同時望向了那片藍天白雲,他想像著自己哪一天像母親那樣在醫院裡如小鳥兒飛跑,跳,也是飛了振翅飛上去了。
呼,這回的風好比輕飄飄的雲往上卷了,托著選手的身體輕盈揚上。
場邊的觀眾們仰視騰高起來的選手,好像一樣在望到了那片藍天白雲。
翟運升的眼底一沉,是想:自己那位始作俑者的侄子跑哪裡去了。
(曹昭:我跑,我跑,我錯了——)
裁判:“第二跳成功。”
場上國協的歡呼雀躍,互道要冷靜要冷靜。
比賽隻剩下兩位選手。裁判問選手自己想要挑戰的高度,過飯點需儘快結束比賽。
“兩米二。”翟小叔穩重聲音說。
戴南輝道:“兩米二三。”
這是聽謝同學分析出的翟小叔極限高度,他要挑戰冠軍。
年輕人氣血方剛的,四十幾歲的老將隻能奉陪到底了。翟小叔改口:“我同他一樣高度。”
杆子調到兩米二三。
“他先跳。”翟小叔讓給年輕人優先。
裁判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