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歐峰突然回過味來的是:“你知道曹勇?”
丁文澤非神經外科的,不可能留意神經外科圈的大佬。
“我,我聽你說過這個人——”丁文澤支吾起來。
“我沒和你說過他。”歐峰對此很肯定。
他和丁文澤隻能算半熟,日常談的全是老家醫學圈裡的事和人,談不到首都圈醫學係。
曹勇是土生土長的首都圈醫學係人,之前說是出國遊學,去年剛回來,沒委派或受邀到他們老家醫學係交流,進不到他們談論的話題。
他歐峰到首都圈進修始於上周,來首都以後這是頭次和丁文澤通電話。
“你注意我表妹做什麼。”丁文澤回頭先抱怨起歐峰。想當年路過謝家門口,他故意指著謝家破舊不堪的小房子給歐峰看。一般人見到謝家那環境早就跑了,歐峰後麵再問他表妹謝婉瑩,無非是腦袋進水的表現。
我神經外科醫生,被你說我是腦袋進水?
歐峰嘴角一揚滿是嘲諷:“你說我不該注意她,你自己注意她?”
“我沒注意她。我注意的是你口裡說的曹勇。”
“你從哪裡得知曹勇醫生?”
曹勇不知何事那年來過他父母的單位。他媽曾在曹勇來的時候想讓人穿針引線介紹丁露露給曹勇認識,結果想也知道。
後來他媽在家裡大罵首都土著人盛氣淩人,因為曹勇睬都不睬她一眼。
周若梅自從嫁給外科醫生老公,自己當了婦產科醫生,平常和誰見麵全是被敬重幾分的。小地方的人其實在自圈的地盤中更目中無人,何曾受過曹勇這樣的氣。
曹勇那反應太刺激周若梅的自尊心了,導致三天兩頭一想起這事兒,周若梅心頭梗塞的,會拿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