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年資醫生在手術室裡會給年輕醫生適當練手的機會,給病人上頭架。
這回上的是那種金屬頭架了,有點兒重,好像地球儀似的,中間的球變成患者的腦袋。如上次介紹的那般,頭架上幾個標尺量量量,量個不停。
量了再量,對標核實導航係統,看了再看,商量了再商量。一個小時過去了。總算是到了最終確定切口的位置。
每一步醫生謹慎再謹慎。
你在這種手術中會發現神經外科醫生是把自己那顆心端著給病人做手術。
這個“燒”的手術,比起腦積水和挑蟲子的手術,對人腦子影響力更大。腦積水隻是引“水”,挑蟲子是把挑異物。“燒”的話,隻要“燒”錯一點,人腦特殊在每個細胞或許都是不可或缺的,後果會比心臟嚴重許多。
這是為什麼小夥子那種輕症患者醫生不主張用手術治療的原因了。手術效果不可控,輕症在統計學上動手術是比不動手術差。18床重症患者是彆無選擇,患者和家屬術前已知為死馬當活馬醫。想要取得更好的效果,按照既往經驗醫生要如切除術那般擴大化“燒”,如一場豪賭。
這樣的手術說明什麼?
謝婉瑩等一幫同學再次認識到了醫學對人腦的有限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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