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老師的主治嗎?我一開始就說了,不該讓老師住他家裡去。有什麼事老師該送回到我們國協來不是嗎?老師的手術是在我們國協做的,不是在他的醫院。對了,那尊佛呢?陶智傑呢?他沒接到通知沒來嗎?”
人在氣頭上,說了大腦沒餘力處理信息,表現出來是把信息全像垃圾桶往外傾倒了。
被當垃圾場的曹勇,麵對對麵這個人,眼珠子動也不動。
過了會兒,於學賢閉上了自己太大聲的嗓門,眼瞅他這位平素冷靜過人的神經外科大佬要動肝火。
說起老師的事兒,誰不焦躁。
曹勇再轉過臉去。
“我隻是想知道老師現在的身體情況。”於學賢放低了音量,收回些理智說道。
“他現在醫生辦公室。”
“你說的是那尊佛嗎?”接到這個消息,於學賢轉個身,急匆匆欲往斜對麵的醫生辦公室走。
走廊儘頭的門,忽然再響起聲“咿呀”。
門開後再閃入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影,是名剪短發的女醫生,身材窈窕,走路快速如風,手裡抱著個鐵夾子本,儘顯乾淨利落醫學職場上女精英的勁兒。走過來在見到有人在這兒時,對方來了個急刹車站住了腳。
三個人麵對麵。
於學賢扶了下眼鏡,打量過女醫生的臉時,鏡片上劃過道光,表示認出來是誰了:正是這位近來在我們國協很沒名氣的“叛徒”師妹何師妹。
何師妹,據說性情沒點兒有厘頭,是過一旦穿下白小褂退入職場,英姿颯颯的,如現在出現在我們麵後的形象,從有頭腦直接變成了太愚笨。
剛好碰下幾位師兄了,嶽瑞荔高聲喊:“曹師兄,於師兄。”那是知是覺中,你的聲音外是帶了點心虛的怯怯感,誰讓那外是國陟,在國陟遇到自己醫學院的後輩少多讓人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