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起出村,遇到個熟人。
溫哲軍穿著軍用背心,看起來剛跑步回來,線條流暢的肌肉掛滿晶瑩汗珠,非常養眼。
梁汝蓮客氣點頭微笑,自從回來後,兩人沒再說過話,也沒說話的機會。雖然都在挖河,但她站在挖掘機上,基本碰不到。
她看不到,溫哲軍找了個不被人注意的死角,一直看著她背影消失。
停停歇歇一個小時候,縣城到了。
七十年代的郵電局,是人們了解外界的主要渠道,寄信,發電報,還有一分鐘天價的電話。
梁汝蓮排在發電報窗口,輪到她時,裡麵的工作人員瞄了眼,冷淡道:“會寫字嗎?”
梁汝蓮:“會。”
“幾個。”
“一個。”
拍電報按字收費的,一個字五毛,梁汝蓮倒不是舍不得,她懶得說。
接過她要發的字,工作人員表情微妙。
“不!”
速歸。
不。
就是這麼簡單乾脆。
電報地址那邊,李寒梅麵帶笑意在廚房一邊切水果,一邊仔細聽外麵的說話聲。
她麵容和梁汝蓮非常相似,實際年齡接近五十,但因為文藝兵的原因,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也就四十。
此刻她心情激動,亢奮,如果不是手藝不允許,恨不得能把水果切的像大飯店那樣才能表達內心的重視。
因為外麵的小陳即將成為她的乘龍快婿。
前幾天政委找她談話詢問女兒情況,當得知是丈夫老領導的兒子時,她還以為女兒隻是備選之一,畢竟那可是司令的兒子,雖然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但沒想過攀高枝。
沒曾想,人家態度非常誠懇,這不,得知女兒沒有對象,今天拎著煙酒親自登門拜訪了。
整潔簡單的客廳裡,參謀梁國建坐姿筆挺,見愛人端著果盤出來,宛如對士兵般道:“電報發了嗎?”
“發了,發的加急呢。”李寒梅把果盤放下,親熱招呼幾句,擦擦手在一邊坐下,“昨晚應該就收到了,最快的話,大後天應該就能到。”
小夥子眼睛明亮:“謝謝阿姨。”
“哎哎,真好,一轉眼,你和茹蓮都成大人了。”李寒梅笑的快成了李牡丹,這樣的好女婿哪個丈母娘不愛呢?
男人很多話不方便問,丈夫又是軍人,她正要委婉打聽點什麼,門外傳來響亮報告聲。
丈夫的警衛兵來了。
梁建軍示意兩人聊,走出去過了好一會才回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夫妻多年太熟悉了,李寒梅有些不高興,什麼事能比現在重要?
小夥子似乎也看出有什麼事,站起來:“梁叔叔,阿姨,我就先告辭了,還有件事,我媽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說著他從包裡掏出份文檔不好意思笑笑:“茹蓮不是下鄉了嘛,我媽那邊正好有個空缺,到時候您讓她簽個字就行。”
那是份某文工團入職表。
李寒梅有點尷尬,她們其實多費點周折也能把女兒調回來,但丈夫不讓,畢竟那麼多人盯著,好多職位比他更高的子女都在鄉下沒回來呢,他一個小小的參謀算不了什麼。
她不知道該不該收,猶豫看向丈夫。
“收下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結婚後肯定要留在部隊。”梁建軍擺擺手,“小陳,我就不多留你了,回去後替我給老首長問好。”
一直揮手到對方背影消失,李寒梅滿臉笑意散去,不滿嘟囔:“你也不客氣客氣怎麼就收了呢?應該咱們想辦法,不然陳司令難免多想。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茹蓮的心思,知道不是咱們爭取的名額,又要說心裡沒有她.....”
“哼,她的心思?”梁建軍掏出張電報狠狠砸到她身上,“看看你養的好女兒。”
李寒梅翻來覆去把電報翻了好幾遍:“就這一個字?”
電報費貴,但家裡不缺那點錢,兩人之所以隻發了兩個很容易多想的字,就怕不回來。
結果竟然沒用!
“哎,她真恨上我們了。”李寒梅也生氣了,氣呼呼坐下喝了口水,“這死丫頭,膽子真大了,老梁,怎麼辦?”
剛才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人過幾天後就回來,到時候怎麼交代?
“老子生她養她,沒缺吃沒缺喝,命是老子給的。”梁建軍拿起座機,撥了幾個號碼叉著腰道,“我是梁建軍,給我接梁衛東.....”
趁等人功夫,李寒梅連忙問:“你找兒子乾嘛,他不是正準備演習嗎?”
梁衛東是兩人的二兒子,前段時間剛當上連長,他完美繼承父親基因,工作能力非常出色。
梁建軍不耐煩瞪她一眼:“還能乾嘛,去鄉飲公社把人帶回來。”
李寒梅擔憂:“他和茹蓮關係從小不怎麼好,沒少打過架,要不.....讓警衛員跑一趟?”
這時,電話那邊人來了。
梁衛東似乎不情願去,又擔心什麼,幾句話之後,梁建軍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你是軍人,服從任務為天職,必須去.....如果她不回來怎麼辦?你沒有手嗎?那就把她綁回來,出什麼事老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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