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直播的網友發現情緒快跟不上了, 轉變太快。
華國網友剛才還在為祖國的強硬而熱血沸騰,接著,那段十多秒的視頻讓他們恨不能親自去往現場, 像手撕神劇那樣, 撕了可惡的馬拉國人。
而馬拉國網友,則沉默。
他們不用看字幕,聽得懂同胞說了什麼。
如果有人敢這樣說他們的姐妹, 肯定會衝上去拚命,總之,有點過了, 國是國, 個人是個人, 男人那樣侮辱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
該打!
這其中又有幾個馬拉國男人總覺得哪裡不對。
視頻裡, 有兩個不常見的俚語。
GOOK,地位下賤的ji女,還有個用來形容生死仇恨的撕裂, 把人生生撕開。
兩個加起來.......
曾經有過經曆的一個馬拉國男人忍不住去內部論壇, 把之前的懸賞帖子翻出來,講述自己的遭遇。
最後發出靈魂質問:是巧合是我想多了嗎?
答案令人毛骨悚然,很快, 另外幾人也同時想到了論壇帖子。
又甜又嗲的蘿莉音, 馬拉國男友出軌, 錄音......
一模一樣的遭遇。
利國網友則興奮鼓掌,打的好, 直到視頻中出現那個仿佛背著沉重時光的老兵。
他的軍裝,早已過時了,如今利國大兵的軍裝, 科技含量更高更威武,他仿佛從曆史老照片裡走出來的。
具有時代特征的軍裝,軍功章,還有,那從眼到耳朵的刀疤。
他走進來,靜靜站在那,仿佛比兩國所有外交人員,所有記者加起來都沉重,沉重到富麗堂皇的媒體招待會現場容不下。
“流浪老兵!”
有人輕輕說了聲。
沒有到過利國,或者沒長久待的國外網友不知道,可利國網友,現場的所有媒體記者,又怎麼能不知道利國這一嚴禁被報道的特殊群體?
利國發言人猛地站起來,麵沉如水揮揮手。
負責警戒的現場的警察相互猶豫看了眼,最終,腳步沉重走上前去。
先把戰友帶出去再說吧。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柴銳利!
他站起來,先一步擋在兩人前麵:“等下,為什麼要把人趕出去?利國不是絕對的自由嗎?”
梁汝蓮反手把他拉倒身後,嬌小的身軀迎向警察,手掌變拳,如果真要強行把人趕出去,她不介意動手。
有時候,錯與對真的很難衡量,即使明知道對錯。
梁汝蓮這會隻明白一點,她應該要做什麼,不問對錯!
兩名警察站在原地,悄悄眨眨眼。
巴不得呢。
外交發言人麵色鄭重,一字一句道:“柴先生,這是我們的國事,和貴國無關,還請不要插手。”
“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貴國嘴裡說出不要插手兩個字。”柴銳利笑了,然後麵色一肅,“可是您忘記了現在的場合。”
兩個超級大國會晤,麵向全世界直播,這一幕,世界各國都在觀看。
“外交先生,柴先生說的對,我想,政府應該麵對這件事了。”一名利國女記者忽然輕聲開口,“因為,我的父親也是位退伍老兵。”
大凡做記者的,大概都曾經有過以筆為刀,問儘天下不平事的正義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名利國記者站到了瑞恩身邊。
他們是記者,熟悉這座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每晚霓虹亮起時,繁華照亮不到的陰暗角落,總有一群人,讓人不敢多看。
因為那會擊毀他們的信仰。
利國外交發言人死死盯著瑞恩,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瑞恩腳尖一愣,讓他敬了個禮:“先生,我叫瑞恩。”
“好的,瑞恩,你今天到這裡要說什麼?”利國發言人低聲道,“我想提醒你,你曾經軍人的身份,軍人的天職和責任!”
瑞恩輕輕點了點頭,看向對準他的鏡頭:“我和梁汝蓮女士在同一個牢房待了兩夜一天,今天的事,是我自願來的,沒有任何人逼迫。”
記者群頓時不淡定了,驚訝看向梁汝蓮。
同一個牢房?男女共住?
梁汝蓮苦笑搖頭。
沒錯,她曾經想拿這事做文章,可是,已經不重要了。
瑞恩像是不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他語氣毫無起伏,平靜的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