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實話,雖然做了決定,鄭立還是擔心。
以祁家的勢力,真要報複,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商人能抵擋住的。
現在祁西嶼這樣說,就等於在向他保證,這事不會牽連到他。
鄭立感激地衝祁西嶼笑道:“謝謝祁先生,我隻求無愧於心,二位幫過我大忙,以後有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事情說開,鄭立沒什麼事,就告辭了。
“我們也回去吧。”關寧襄主動挽住祁西嶼的胳膊,“明天還有得忙。”
雲嫣和洪北川畢竟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將兩人送回醉瀾灣。
這房子是他們的婚房,之前關寧襄每次來都會覺得尷尬,現在他倆心意互通,她推開門的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看哪裡都覺得甜蜜。
她換好鞋子,拎著包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後,又從包裡翻出一個小陶瓷玩偶,遞給祁西嶼:“老公,幫我把這個擺到博古架上一下,米佳嘉送我的。”
就為她這聲“老公”,彆說是跑腿,祁西嶼就是現在出去繞著房子跑十圈也願意。
他拿著小玩偶,走向玄關處的博古架,放下玩偶的瞬間,目光忽然一頓。
過了一會兒,祁西嶼走回來,居高臨下看著關寧襄。
然後他發現,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居然還補了口紅。
“看什麼?”關寧襄撩了下頭發,故作淡定。
“這個……”祁西嶼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手裡躺著一對鴛鴦,隻是其中一隻缺了個嘴巴,“你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關寧襄臉一紅,這對鴛鴦是那年他倆領證的時候,爺爺讓人給他們添置床上用品時,店家送的一個小擺件,她當時隨手放在床頭櫃上了。
然後那天晚上,他倆醉得稀裡糊塗,滾上床的時候,直接將鴛鴦擺件給撞到地上,因為是木雕的,硬生生將其中一隻給嗑掉了一個嘴巴。
錄製節目前,祁西嶼收拾房間,發現這對鴛鴦,就將它們擺到博古架上去了。
關寧襄當時一看這東西,就想起領證那晚的事情,急忙拿下來準備扔掉。後來一想也算是爺爺送的,到底沒忍心扔,又不想看到,乾脆將東西藏到了儲物櫃裡。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順手將東西擺回去,又故意引祁西嶼去看。
“我也不知道啊。”關寧襄眨眨眼,裝傻,“可能它們自己跑出來的吧?你在哪裡找到的?咦,這隻的嘴巴呢?”
祁西嶼將鴛鴦放到茶幾上,撐住沙發扶手,俯身湊到她麵前:“關寧襄,你是在哄我開心嗎?”
很多人羨慕他的出身,可外人並不知道祁家內部是什麼樣的。
祁家人做什麼都看重利益,婚姻也是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祁家很多人都會選擇聯姻,比如祁西嶼的父母。
他父母並不相愛,甚至相看兩厭,卻又為了利益,不願意離婚。
對於祁西嶼這個“非愛情結晶”,他們自然也不喜歡。
據爺爺說,祁西嶼三歲那年,有一次平常照顧他的保姆有事請假,剛好夫妻倆都在,爺爺想著讓兩人跟孩子培養一下感情,便沒讓其他人去打擾。不想他們亂給小祁西嶼吃東西,讓孩子不舒服大哭,結果兩人互相指責,隻顧著吵架,完全沒人管孩子。
後來還是祁西嶼自己從家裡爬出去,被不太放心過來看看的祁爺爺發現,送去醫院,差點小命不保,嗓子啞了半個月。
那次之後,祁爺爺才將祁西嶼帶在身邊親自照顧。
但是,祁西嶼的父母都很有能力,也不在外麵亂來,名聲很好,是最出色的繼承人,無論是祁家長輩還是外麵其他人,對他們都是讚譽有加。
隻有祁西嶼從小就看不明白他們,也看不明白這個家。
他小時候寧願坐在石頭上看關家奶奶澆花,也不想跟祁家那些孩子待在一起。
那些孩子都被教育要向他父母學習,祁朗就是最像的一個。
當然,他的手段更卑鄙。
雖然早就猜到是他去找了鄭立,可真得到證實,祁西嶼還是難免有點不是滋味。
他什麼都沒說,但關寧襄肯定還是看出來了,所以才會用這種小把戲來哄他開心。
“我哪有?”關寧襄搖頭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是嗎?”祁西嶼現在心情已經直線飆升,好得不得了,“那你在乾什麼?”
關寧襄還沒說話就已經臉紅了,卻還是伸手去勾他的領帶:“在勾引你啊,沒看出來嗎?”
祁西嶼一頓,眼底瞬間卷過一場風暴。
關寧襄還想說什麼,祁西嶼忽然伸出手指,輕輕擦過她殷紅的唇,聲音低沉:“反正要被吃掉,補什麼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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