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玫氣得要死, 看向林挽魚:“國師大人,你看她!太囂張了吧?把法律當什麼了?這是私自毀壞他人財產吧?”
林挽魚收回癡怔的視線,麵上流露出和緩的笑容:“你們可以讓太初劍宗賠錢。”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她沒有想過這樣一來, 太初劍宗怎麼加入仙盟?以後怎麼跟大家相處?”一位長老怒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麼不懂人情世故!”
林挽魚笑道:“可不是小孩子嗎?才十八歲,又是這種天才, 注定彆人都得捧著她, 恐怕這輩子都不需要懂什麼人情世故。真叫人羨慕呢。”
林挽魚這麼一說,太初劍宗的人更難看了,這話太紮心了,難受得一批。
他媽的,羨慕嫉妒死了。
……
宋雎窈踩著見雪,很快就在玄靈派後山找到了江白奇。
本來轉移江白奇的玄靈派弟子已經被突然炸開的山頭嚇傻了,看到宋雎窈來, 立刻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丟下江白奇就跑了。
曾燦本來也在這兒的,看到宋雎窈,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腎,跟著就跑走了。臉色煞白,跑得比兔子還快。
觀眾被曾燦這一下笑死, 看來他對宋雎窈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宋雎窈落地, 看著籠子裡的江白奇, 抽劍一下劈開了鎖,打開了籠子。
“江白奇?”宋雎窈俯身去推江白奇, 摸到的卻是骨頭,這人竟然瘦成了皮包骨,陷入了昏迷之中, 隻有咽喉裡發出虛弱又痛苦的呻/吟。
宋雎窈心中掠過一絲戾氣,麵上絲毫不顯,幾下將這個籠子和江白奇的鐐銬都砍碎了,帶他禦劍離開,隻是在江白奇靠在她身上時,她心裡又冒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不由得又看了江白奇好幾眼。
宋雎窈帶著江白奇回到玄靈派操場前,林挽魚還在等她,玄靈派那些長老也還一臉難看地等在那裡。
這裡還要讓國師走一下程序,就是見證一下,確認宋雎窈把江白奇從玄靈派這裡交接走了。這樣以後有什麼情況,才好確定是誰的責任。
“江白奇接下來就由我來看管了。”宋雎窈對林挽魚說。
林挽魚微笑著點點頭,“那江白奇就正式從玄靈派轉交到你手上了。”
玄靈派這邊還想掙紮一下,秦玫說:“雎窈,你不知道,這個江白奇都不是人,完全就是邪物,隨時都可能逃走或者暴起傷人的,太初劍宗人太少了,也沒有什麼陣法,你也不可能一直守著他不是嗎?不如放在玄靈派,我們代為看管,你隨時過來看他?”
宋雎窈懶得理秦玫,看向林挽魚,和林挽魚一起往外走。
看這情況,知道玄靈派是不可能留得住江白奇了,玄靈派的長老臉色難看,陰陽怪氣地道:“哼!還以為新晉魁首有多正直高傲,原來也不過如此,竟然如此猴急,把場麵搞得這麼難看,毫無胸襟可言!”
宋雎窈頭也不回:“當年玄靈派從太真派手上接走江白奇的時候,太真派應該說過長老類似的話,不知道那時玄靈派有沒有展現出胸襟來。”
那位長老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其他人又怒又恥,舍不得江白奇,但也不想再自取其辱。
誰會不想要江白奇?宋雎窈會這麼猴急,都能理解,畢竟他們都猴急,江白奇是塊唐僧肉,誰都想吃,甚至一口都不想分給彆人。
……
有免費的飛機坐,宋雎窈就省得自己飛了,畢竟也是要消耗靈力的。
江白奇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宋雎窈抱著見雪坐在他對麵,一直盯著他看。
林挽魚看著宋雎窈,隻覺得宋雎窈的表情正直嚴肅,視線是充滿審視的,正氣凜然的。她眉宇間透露著英氣,美麗高潔不可侵犯,渾身上下就是一個大寫的“正道”和“剛正”。
她的眼裡應該容不得一粒沙子,不允許一隻妖邪闖入她的世界的,她要江白奇的目的,肯定和那些自詡為正道的人不同,或許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也有可能是為了彆人來要他的。
林挽魚表情有些僵硬,好一會兒才調整好,露出微笑:“你那麼急著要江白奇,是有什麼急事嗎?你師門有人重傷了?”
宋雎窈轉頭看向林挽魚,“沒有急事就不能要他?”
林挽魚愣了一下,“我看你挺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