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人一愣。
宋雎窈嘴角微微勾起:“今天是愉快的一天,期待與你們再會。”
宋雎窈消失了。
……
海昱琛跳上了車子,車子立即趕往療養院。
療養院裡,警方已經趕到,那個中年女人正捂著臉痛哭,為自己成為劊子手的幫凶而悔恨不已。
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已經回到了最健康純淨的狀態,對警方的訊問非常配合。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記得他的臉。他是醫生,身上總是有消毒水的味道,長得端正普通,說話有點兒口音,他……他……對了,他身上曾經貼到過一個貼紙,應該是不小心貼到的,上麵是一個牙醫診所的名字……”
她連記憶力都變得很好,腦子裡的畫麵全都非常清晰,甚至是她成為植物人之前,她表意識並沒有記住的東西,都從潛意識裡浮起來了。
警方迅速搜索那個牙醫診所,發現該診所還是一所私立的豪華的牙科診所,他們宣傳做得不錯,網上能找到很多照片,去義診的、科普牙齒相關知識的、團建的……
女人在看到其中一張照片的時候,頓時指著照片上的其中一個人尖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
其他人一驚,他們還想著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要好一番調查才能找到凶手,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林蔚棋迫不及待探頭過來,想要看看他在夢裡殺了十年的凶手到底是什麼模樣。隨後就看到一張正如女人所說的,端正的普通的麵孔,不帥也不醜,沒有特彆強的記憶點……等等,這張臉……
林蔚棋瞪大雙眼,腦子裡浮現不久前,他在停車場電梯擦身而過的那個男人的麵孔……是他,該死的,是他!
知道了那個凶手的臉,工作地點,要查到他的身份就非常簡單了。
曹問縣,菲林牙科醫院主任,39歲,事業有成,有車有房,有兒有女,家庭美滿,是令人豔羨的人生贏家。
所有人都忍不住牙癢癢,這種惡魔,憑什麼過得比大多數人幸福?
警方立即展開抓捕行動。
林蔚棋一刻也不能等待,他做不到坐在這裡等著警方的結果。那個男人狡猾可惡,如果他逃脫了呢?隻要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不能呼吸。
他決定跟警方一起行動,拎起包包往外跑,一條狗迎麵而來,林蔚棋與它擦身而過。
“林蔚棋,是我。”柯基轉了個身,還打滑了一下,跑著追上去,卻因為腿太短而追不到,隻能小聲喊道。
嗯?阿琛的聲音?
林蔚棋轉頭,卻沒有看到海昱琛的身影。
“我在這裡。”海昱琛咬牙切齒。
林蔚棋低頭,看到腳邊的柯基。
柯基跟他大眼瞪小眼。
……嗯???
海昱琛咬牙切齒:“愣著乾什麼,還不是那該死的抽卡遊戲搞的!”
林蔚棋眨了眨眼睛,很快接受了好兄弟變成狗的事。
這時又聽到他說:“有沒有那個凶手碰過的東西?”
海昱琛雖然覺得自己變成了狗很丟臉,但是既然是有時效的,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也想幫上忙,既然他現在鼻子那麼厲害,不用一下的話,豈不是白白變狗了?
凶手碰過的東西是有的,那個推車、他用完的針筒和藥瓶。
很快,林蔚棋一手背著裝著從宋雎窈那裡抽來的東西,一手把兄弟夾在身側,快速上了車。
從電梯到停車場裡,都有那個凶手的味道,柯基站在副駕駛座上,努力站起身,鼻尖在風中一動一動,冷靜的男人的聲音從狗嘴裡冒出來。
“我聞到風送過來的味道裡有他的味道,風向是西北,往逆風的方向去。”
然而,他們很快就遇到第一個難題——堵車了。堵得很厲害,前麵應該是發生了車禍。
……
那個男人的第六感忽然又冒了出來,一種危機感再次襲上心頭,他按住怦怦狂跳的心臟,停下這輛跟彆人借來的出租車。
他擰著眉頭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療養院。
“喂?”前台接起電話。
男人口氣焦急又崩潰:“我聽說401病床的女人死了是嗎?她死了嗎?如果她死了,警方還能不能給我女兒報仇?我女兒,我女兒……”
前台被這口氣帶得一慌,腦子裡一瞬間就出現了一個滿頭白發,因為女兒被害而煎熬了十年等待一個結果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心頭一酸,下意識就安慰道:“你彆擔心,401病人沒死,已經醒過來了,警方很快就會抓到凶手的!”
男人焦急崩潰的表情一變,啪嗒一下,掛上了電話。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那個女人命居然怎麼硬?
他臉色變幻莫測,隨後立刻啟動車子,同時打了一個電話。
“喂,來那裡接我,對,我要立刻偷渡出國!越快越好!”